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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03版:百姓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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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一 军旅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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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 年 7 月 29 日 星期    【打印】  
八一 军旅生涯
Military career
    向部队敬礼

  离开部队30年了,但我经常想念部队。

  1972年年底,我到青岛某部队服役,新兵到部队的首要工作就是参加军训,尽快融入军队。

  新兵连对于年轻人来说既陌生又紧张。夜里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阵刺耳的哨音惊醒,忙乱中穿衣,不是把上衣当成裤子,就是穿错了战友的衣服,那种狼狈样终生难忘。

  北方人喜欢吃面食,可是,那时青岛人吃的多是小米干饭,难以下咽。连队每个星期只吃一顿馒头,成了我们的奢侈。连队吃饭前要站队唱歌,然后排队进饭堂吃饭。有次吃饭,却让我们站了3次队。原因是,战友们一拥而上抢馒头,很不成体统。

  排长生气了,命令大家站队,开始训话:“你们是战士,不是叫花子。如果再这样,就不要吃饭了……”

  排长命令由各班班长领取馒头,最后每个战士分了3个馒头。现在想起来,为了吃到馒头竟然站了3次队,挨了3次批评,感到十分好笑。可是在当时,能天天吃上白馒头就是最大的幸福。

  一个月的新兵连生活结束了,“一颗红星头上戴,革命的红旗挂两边”时,一个个年轻人已经成为合格的军人了。

  虽然脱下军装,但我心依然恋着部队,军人的无私奉献、部队的钢铁纪律铭记终生,我为曾经当过兵而骄傲。每逢八一建军节,我都会向着东方敬礼。我怀念部队,思念战友。     (信安花园 魏智毅)

  吼出来的军歌

  离开部队已经多年,但我一直怀念军营:血浓于水的战友情、雷厉风行的工作作风、勇往直前的拼搏精神,尤其是那些从心底吼出来的军歌,每每回忆起来,总让我心潮澎湃……

  我在新兵连时,老班长曾说过:“军人的歌不是唱出来的,而是吼出来的。”从那时起,我就知道军人唱歌不需要多少韵味,只要有人起个头,无论调子高低,五音是否齐全,战友们都能一个腔调唱到结束,放开喉咙去吼,吼得脸红脖子粗,直到吼出军人豪放的气势、吼出军人威武不屈的个性才肯罢休。

  最难忘的是部队每次大型集会前的拉歌场面,那排山倒海的气势,一浪高过一浪。“要你唱,你就唱,扭扭捏捏不像样”,“东风吹,战鼓擂,要拉歌,谁怕谁”,这些经典的拉歌口号,在连与连之间有节奏的拉歌声中吼出来,唱得花艳水欢畅,吼得山摇地也动。那场面比的是气势和作风,不讲究音色和声调,是感情真挚的吼,朴实无华的吼,发自内心的吼,吼出了军人的雄壮与豪迈,吼出了战友的团结与友谊,吼出了军营的威武。

  军人唱歌并不是乱吼,他们用歌声表达自己的独特情感,刚入伍时,用“十八岁,十八岁,我参军到部队”来表白自己的内心世界;军事训练时,用“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来鼓励自己苦练本领;遇到困难时,用“团结就是力量”来藐视困难;想家的时候,用“夜深人静的时候,是想家的时候”来寄托对远方父母的思念;“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是震慑敌人的歌;“当心夜半北风起,一路多保重”是送战友的歌。

  军歌铿锵,军歌恢宏,军歌是军人用生命和青春谱写的旋律,用奉献和牺牲填写的音符,只有咱当兵的人才能把它原汁原味地吼出来。         (涧西区 陈琦)

  军营中的高粱米

  我当兵时,最难忘的伙食就是军队里的高粱米。

  我们一路高歌,一路欢声笑语,坐了两天一夜火车,也不觉得疲惫,到部队后稍作洗漱就去吃饭。

  我们排着长队,走到厨房门口,见一张桌子上有两个大铝盆,一盆炒白菜,一盆蒸米饭,我们每个人一勺白菜一碗米饭。可是,这米饭让人难以下咽。我不明白,首长为什么让我们吃这样难以下咽的东西!

  原来,部队天天吃高粱米,菜是自己种的,不是炒白菜就是炒萝卜,仅此两样换着吃,我们这些河南兵真的受不了。好在星期天的下午有一次馒头吃,每到这一顿,我一下子吃8个馒头,即便这样,我还嫌不过瘾。

  指导员说,国家正处于困难时期,我们吃点儿苦是应该的,等国家富裕了,我们的生活自然就好了。同志们不要挑食,应该做什么吃什么。

  可是,指导员看见有馒头的时候也是憨吃,平时的高粱米他也是眉头紧皱。

  那时,我们的津贴每月6元,一个月只买一支牙膏和极简单的生活用品,剩下的我们全买了小食品。这样的日子我们坚持了一年多,之后,高粱米彻底从我们部队的口粮中撤了出来,每日大米白面和大肉土豆,一下就好像从旧社会走进了新中国。津贴也从每月的6元钱涨到了13元,我们感觉就像富翁……

  这种经历使我难以忘怀,它时刻提醒我,祖国有难处时,要为祖国分担一些;生活条件好了,也要想到困难时期,要勤俭节约。

  (涧西区 魏杭州)

  班长教会了我忍耐

  班长真急了。全连会操日期越来越近,可我的正步踢得不成样儿,如果拖了全班的后腿,班长可能要退伍回家。后果严重,忐忑中,我做好“吃小灶”的准备。

  班长叫尹建新,湖南怀化人,高个子,说一口夹生普通话。当时正是大热天,太阳下,操场上的水泥地面升腾起一层灼眼的光芒。别人在午休,他和我全副武装,对我进行单兵操练。

  “现在开始!”他严厉的声音回荡在山谷。不一会儿,汗水模糊了眼睛,他不让我擦拭。为了校正脚与地面的距离,他蹲着用一根树枝去丈量,腿绷直呈金鸡独立状。我摇晃了一下,他大声喝道:“坚持,忍耐!”

  经过反复训练,他说按照这个速度练,合格没问题,我却累得几乎瘫在床上。持续高强度的训练让人难以承受,我不禁对他的严厉由不解转为怨恨,认为他是为了自己的前程发泄不满,便到指导员那儿告了他一状。可是,他对我的训练没有变化。最终,我们班在全连会操中夺得第二名。

  转眼到了老兵复员的时候。晚上,班长和我坐在潺潺山溪边。他动情地说:“兄弟,我要复员了,今后恐怕很难在一起了。你从机关来就是体验连队生活,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要求这么严格吗?你来自农村,只有靠自己去打拼。我想让你通过刻苦训练,学会坚持和忍耐,做任何事情,不咬牙坚持下去就不能成功。你的文字功底不错,要像练正步一样坚持和忍耐,不言放弃,将来会比我有成就。”听到这里,我十分羞愧和懊悔,嗫嚅着说:“我到指导员那里反映过你。”他笑着说:“我知道。”

  每当我遇到困难时,班长的话就在耳边回响。经过不懈努力,我在部队荣立了二等功,如今又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回想过去,我十分感激班长,一直珍藏着这分友谊。

  (西工区 张玉鲁)

  军旅情结

  父亲入伍那年我出生,我因此得名连军,听母亲讲是父亲临走时给我取好的名字。

  父亲当兵7年,我随母亲两次到部队探亲,印象最深的莫过于父亲军帽上闪闪发光的红五星,我常戴着父亲的军帽玩儿。

  父亲退伍后我已上学,正赶上十年动乱时期。那时,谁能穿一件军衣都令人羡慕,而我却是一身军装,虽经母亲多次修改,但绝对是正品,我恨不得睡觉时都穿着。

  我只顾穿着那身军装显摆,恢复高考制度后,我连预选都没有过。父亲让我复读再考,说:“这是农村孩子走出去的唯一出路。”可我心里还是放不下那身军装,1983年,我毅然决定投笔从戎。

  我有个舅舅是老师,听说我要当兵,连夜跑到我家和我谈了大半夜,让我考虑清楚再做决定。我知道这是我父母的意思,表面上答应了他们,可还是偷偷地报了名。

  我根本无心上课,天天焦急地等待消息,直到有一天入伍通知书发到我们学校,我心上的一块石头才算落地。就这样,我如愿以偿地穿上了一身崭新的绿军装,踏上了南下的火车。

  从军18年,我拥有太多的自豪与满足:我上了军校,入了党,当了军官,戴过“三点红”,赶上了军队恢复军衔制,认识了无数个好兄弟,结下了深厚的战友情。最值得骄傲的是,我在部队期间结识了我现在的妻子,组成了幸福美满的家庭。

  我虽已转业多年,但仍忘不了部队,最关心的事是QQ战友群里的动态,最爱看的电视是央视军事频道,最爱唱的歌是军旅歌曲,最常做的梦是部队的场景……我有太多太多的军旅情结! (洛阳市052信箱 连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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