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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尹传说:伊河两岸流传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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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 年 11 月 25 日 星期    【打印】  
走近洛阳非物质文化遗产29
伊尹传说:伊河两岸流传千年
□记者 李英杰
  伊河,发源于栾川,在偃师汇入洛河,全流域均在洛阳境内,正是这条河孕育了伊尹,也成就了一段3600年的不老传说。伊尹,这位奴隶出身的中国“第一名相”,因其官职而得名,因出生于伊水之滨而得姓。    

  近代出土的殷商甲骨中,就有祭祀伊尹的甲骨文文字记载。这就是说,自中国有成熟的文字记载后,伊尹就成为国家祭祀的对象。如今,由嵩县和栾川县文化部门联合申报,“伊尹的传说”进入洛阳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正是人们对伊尹尊崇的历史延续。

  伊尹画像

  1  伊水处处可见名相圣迹

  如今中国各地存在“争夺”历史名人的现象,作为中国“第一名相”、厨师行业的“祖师爷”,伊尹自然也不能幸免,有说他出生在开封陈留的,还有说他出生在山西合阳的,甚至在洛阳的说法也不同。

  你若驱车从洛阳市区南下,经洛栾快速公路穿越伊川县城,来到平等乡大莘店村附近的“冢子疙瘩”,就能见到伊尹的墓和祠。据说每年农历二月十七日,当地还有规模很大的庙会。

  如今,当地政府重新整修伊尹祠,整修后的祠堂青砖院墙围着,里面屋舍俨然,据说近年来香火很旺。祠堂后还有一个大土堆,当地人说它就是伊尹墓,墓的四周则是一片庄稼地。

  你若再驱车向南进入嵩县县城,从县城中心转而向东七八公里,越过伊河和空桑涧,就可到纸房乡龙头村,这就是当地人传说的“伊尹故里”。伊尹祠就在龙头村村委和龙头小学附近,这是一座破落的小院,现存的房屋是清朝道光年间在明伊尹祠的废墟上重建的,而明伊尹祠又是在古祠的废墟上重建的…… 几经兴废,这座伊尹祠早已没有了昔日的荣光。

  继续沿着伊河河谷向南溯源而上,就可到栾川县城。县城南面伊尹公园依山而建,广场上矗立着峨冠博带的伊尹塑像,下面的浮雕则记述了他的生平事迹。

  从栾川县城沿伊河上行约两公里,岸边原来有一座伊尹祠、一块明代时立的石碑,上书“耕莘古地”,当地人说,这是伊尹的出生地……

  一路沿伊河南行,处处可见伊尹祠和“伊尹故里”,我并不觉得奇怪。既然全国各地都有孔庙,那作为儒家尊奉的“元圣”,各地祭祀伊尹也在情理之中;“故里”之说则属见仁见智,我们已经很难判定谁是谁非。

  栾川县伊尹公园雕像。 (资料图片)

  2  伊尹传说广为流传

  在各地流传的伊尹传说中,嵩县一带的传说与当地的地名最契合,也与上古传说的风格接近,显得十分奇丽:

  有莘国(当地人说在伊河南岸库区乡牛寨一带)有个采桑女,名唤有莘氏,又名洗姑。她平日采桑养蚕,纺棉织布,勤俭持家,从小就与有莘国国王家的厨师订了婚。

  有一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一位老翁对她说:“桑涧沟桑园空桑树内有个孩子,由你抱养,抱住孩子只准往前走,不许朝后看,走够一百步便是你母子的安身处。”采桑女醒后觉得稀奇。

  第二天,天空阴云密布,雷鸣电闪,山风呼啸。采桑女独自来到桑园,果然听到婴儿的哭声,她顺着哭声去找,一棵老桑树洞内放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树洞前有一斑斓猛虎看守。采桑女近前,老虎离去,似乎完成了看守任务。

  采桑女毫不犹豫地抱起孩子就走,那婴儿见有人抱,停住了哭声,乖乖地在她怀里睡着了。采桑女急切地走下涧底,来到一个小水潭旁。那水潭被后人叫做洗婴潭,每到下雨天,潭里就流出红如血的水来。

  采桑女将婴儿献给国君(有莘国的先君),国君使人询问婴儿从何而来,方知其为伊水上游之人,遂指伊为其姓。

  伊尹自幼聪慧,勤学上进,虽耕于有莘国之野,却乐于尧舜之道;既掌握了烹调技术,又深懂治国之道;既做奴隶主贵族的厨师,又做贵族子弟的“师仆”。

  由于他研究三皇五帝和大禹王等英明君王的施政之道而远近闻名,以至于求贤若渴的商汤王三番五次以玉、帛、马、皮为礼前往有莘国聘请他。在今嵩县空桑涧西南,有个平顶的小山,就是世传商汤聘请伊尹的三聘台;在城南沙沟龙头村的“元圣祠”右厢房,有三聘台以供后人凭吊。由于国王并不答应商汤聘任伊尹,商汤只好娶有莘国国王的女儿为妃。于是,伊尹便以陪嫁奴隶的身份来到商汤王身边。

  嵩县当地很多地名都与伊尹有关:泥河村相传是采桑女的家乡;空桑涧在县城南七峰山下;三聘台在空桑涧西南,相传是商汤遣使礼聘伊尹的地方;莘乐沟是伊尹躬耕之处;伊姑冢在空桑涧东十公里,据说是伊尹的母亲(采桑女)的墓;陆浑水库北面的曲里温泉,当地人叫“汤池沟”,相传商汤拜访伊尹之前在这里沐浴更衣,以显诚心……

  除此以外,有关伊尹“耕莘乐道”的地名,嵩县历代都沿袭下来,如莘乐沟、莘乐乡等,还有以其官职命名的“阿衡坊”、“阿衡故宅”等。

  3  伊尹思想影响深远

  伊尹被商汤重用,出任“阿衡”(宰相),后来帮助商汤灭掉夏桀。商汤死后,历佐卜丙(外丙)、仲壬二王。仲壬死后,太甲即位,因其横行无道,这个新商王竟被老师流放于桐宫悔过和重新学习商汤的法令,三年后才复位。伊尹很长寿,据说活了百余岁,辅佐四代商王,直到沃丁时才去世。

  伊尹是中华文明初创时期的思想家、政治家、军事家,被儒家奉为“元圣”,被称为史上“第一名相”。最令人惊讶的是,他竟然还被厨师行业奉为“祖师爷”,还是中医汤药的创始人。

  洛阳很多老字号酒店多供奉伊尹。两年前,洛阳百年老字号“真不同”饭店举行了一场盛典:洛阳水席现任掌门人姚炎立将掌门人大印传授给两名弟子,完成了“薪火相传”的庄严使命……全部仪式在伊尹像前完成,而仪式的第一项就是大家参拜“祖师爷”伊尹。

  从《吕氏春秋·本味篇》伊尹说汤以至味那些话来看,他的烹饪理论水平绝对是一流的。伊尹说,烹饪的用火要适度,不得违背用火的道理——“五味三材,九沸九变,火为之纪,时疾时徐。灭腥去臊除膻,必以其胜,无失其理”。

  他还说,经过精心烹饪而成的美味之品,应该达到这样的高水平——“久而不弊,熟而不烂,甘而不浓,酸而不酷,咸而不减,辛而不烈,淡而不薄,肥而不腻”。伊尹还为商汤讲了当时可以制作美味的各种名特产品。

  在我国几千年的烹饪技术发展长河中,曾经出现了许多的技艺高超的名人,如帝尧时代传说中的彭铿、春秋时代的易牙等。这些人都各有专长,而且在烹饪技术的发展中都起了很大的推动作用,但伊尹在烹调技术及烹饪理论等方面均远远胜于他们。

  “古人之精通一事者,亦或谓之圣”,因而伊尹便成为中国烹饪之圣,如今在中国香港、中国台湾、新加坡等地的中国烹饪同行也都奉伊尹为中国的“厨圣”。

  除了饮食,伊尹的政治思想和军事思想也都极大影响了后世,可谓开创中华文脉之一系。对于今人来说,纪念这位华夏先贤,传承其思想,对弘扬我们的民族精神,永远具有现实指导意义。从这个意义上看,伊尹传说必将继续流传下去。

  (感谢洛阳非遗保护中心、吉利区文化馆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