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暖流之凑钱
那天早晨,天气异常寒冷。街头,一个老头骑着三轮摩托车,撞倒了一个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无大碍,身上刚买的皮衣却被挂了一个大口子。他指着自己的皮衣对围观者说:“我这皮衣是花600多元刚买的,发票还在口袋里装着呢!大家说说,衣服被挂成这样,他该不该赔?”
老头看上去有70多岁,头发蓬乱,黝黑的脸上满是皱纹,穿着一件破旧的军大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他说:“我挂坏了这位兄弟这么贵的皮衣,应该赔偿,可是我手里没有钱呀!大家想想,如果我有钱,我这么大岁数还会在大冬天出来跑车?老伴还在病床上等我买药呢!”
两人僵持不下,围观者中有人说:“这位大哥的皮衣被挂坏了,也真可惜;这位大伯确实没钱,就少拿点儿,拿50元意思一下算了。”大伙儿都说这办法可行,中年男子只好默认了。
老头一边道谢,一边打开工具箱,从里面拿出一些硬币,又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零钱,总共才20多元。老头皱着眉头,在所有口袋里搜来搜去,没能再搜出一分钱,急得他捶胸顿足、不知所措。
这时有人说了一句:“我给老头添1元!”话音刚落,立刻有人回应:“我添5元”、“我添10元”……一会儿,50元钱就集够了。
老头受宠若惊,木然站在那里,嘴唇不断地颤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拿钱的手在不停地哆嗦。
就在大家即将离去的时候,老头“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双手抱拳不住地上下晃动。人们都被他的举动震惊了,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了那个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很快将老头搀了起来说:“大伙儿的爱心感动了我,这50块钱我不要了,我再给你100元,你快去给老伴看病吧!”
围观者热烈鼓掌,经久不息,寒冷的街头有一股暖流在涌动。 (洛宁县 朱红旭)
寒冬暖流之修鞋
那天下班时,为了将脚上那双穿了没多久便裂开的皮鞋补上,我在苍茫的暮色中顶着凛冽的寒风,匆匆赶到火车站对面的修鞋一条街。
正给别人钉鞋掌的老人见我过来,头也不抬地连连说:“不行啊!看不见了,不会做了!”我还是硬着头皮在他身边的简易小凳上坐了下来。“既然来了就补补吧,哪怕只上一点儿胶水呢!”我说。
光线不好,老人将头埋得很低,几乎将眼睛挨到了那人的鞋上。粘鞋底、抹胶水、修毛边等工序,老人没有因为天黑就省却了任何一道。在缝隙较大的部位,老人还特意从一个小铁盒里捏了一点儿的黑色粉末撒上去,再涂上胶水,稍等,才放心地将鞋子交给了那个顾客。
我赶紧递上我的鞋子。老人接住后,顺手将面前的手电筒打开,又使劲地向鞋子上凑了凑,才终于看清鞋上的那个口子。胶水涂进去后,老人除了用手紧紧压住以外,还将嘴巴挨近鞋帮吹了好几口气,又把鞋底四周检查了一遍,直到没有发现别的破裂之处才算完工。
老人又在为别的顾客忙着。天越来越黑,我想,黄昏的寒风里,这些顾客或许要赶火车,或许是因为有事而姗姗来迟,且都和我有一样的想法:时间晚点儿没关系,只要明天不再跑腿。老人也许早就想打烊了,他也不差这几个辛苦钱,但为了方便顾客,他宁愿再辛苦一会儿,也要让客人期待而来,满意而去……
穿上鞋,我的内心涌起阵阵暖流。什么是服务?什么是责任?看看身边可亲可敬的补鞋老人,一切答案都有了。
(偃师市 乔现锋)
寒冬暖流之献血
天阴沉沉的,天气预报说有雨夹雪,虽说雨雪还没下来,但寒冷已快把空气凝结住了。
那天是镇上的集会日。吃了午饭,她拉上感冒刚好的他去赶集。他们顺着街道向前走,看到前方一辆大客车边围了不少人。他拉着她就往里边挤,到了跟前才知道是市里的无偿献血车。得知血站出现血荒时,不少人想献血,他们俩也笑着上了献血车。
献血的人多,好大一会儿才轮到给他检查,却被查出血液中转安酶偏高,不适合献血,原来是吃感冒药造成的。她经检查符合献血条件。但当她卷起衣袖准备献血时,却发现袖口太小,把胳膊肘儿上边箍得太紧,医生说,这会导致献完血拔针后止不住血。
怎么办?家离镇上远,回家换衣服显然不行。他说:“走,上成衣店买件衣服去!”
他们来到一家成衣店,专拣衣袖口宽的衣服看。店老板感到奇怪,问他们原因,他们便如实说了。店老板听后说,我的衣服不卖给你们。俩人吃了一惊,忙问为什么。老板说,你们挑中尽管穿上,献完血回来还我就中了。他们感激地笑了。
换好衣服,他说:“我在这儿等你,你去献血吧!”店老板明白他是怕自己不放心,呵呵一笑,拍着他的肩膀说:“她献血时可能需要你帮忙呢,去吧,我相信你们。”
他们回来了,她手里拿了一个红红的献血证。店老板给他们倒了茶水说:“你们喝着茶帮我看会儿店,我去去就来。”说完就出了店门。就在俩人等得有点着急时,店老板回来了,手里也拿着一个献血证。
他是我的朋友,她是他的妻子,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他在给我讲这件事的时候,对那个不认识的店老板充满了敬意。我听完后,对他们俩、对店老板、对那些无偿献血者都充满了敬意。我感觉有股暖流从心底升起,慢慢地在这寒冷的冬日里弥漫开来。
(汝阳县 徐善景)
寒冬暖流之获救
那年,我在市区一所中学上初三。学校离家比较远,我每天中午不回去,直到晚上9点多下了晚自习才回家,车程30多分钟。
那年冬天格外寒冷,每天上学,我都穿着厚棉衣,围上围巾才小心翼翼地上路。
一天晚上,我和同行的女孩顶着刺骨的寒风在坑洼不平的道路上艰难地骑车往家赶。当行至一段长长的坡道时,突然,我感觉眼前一个黑影从坡上迎面疾驰而来,一切来不及反应。
等我醒后稍有知觉的时候,我已躺到了自家的床上。后来,妈妈告诉我,我被一个醉酒的骑车人猛撞了一下,头部重重着地,晕了过去,醉汉起身后骂骂咧咧地骑车扬长而去。同行的女孩被吓呆了,在路边叫着我的名字大哭不止。
不久,同村的一家人听到哭声,赶忙下车把昏迷中满脸血迹的我背起,大家一起费了好大的劲儿把我送了回家。
后来,妈妈带我到医院检查。医生说,幸亏当时我穿着厚厚的棉衣,围着厚围巾,才在我头部突然着地时没有伤得太重,只是脸部受点儿皮外伤,几天就可以康复。而我明白,多亏了同伴和那些好心人的相助。
乡邻在那个寒夜中的朴素的爱,同伴在寒风中的不离不弃,像一股暖流,让我在那个寒冷的冬天备感温暖。20年来,这股暖流时常感动着我,在我的心底,任时光飞逝仍让我无法释怀;它也更时刻感召和激励着我,成为我把爱心蔓延到生活中、多次相助他人的精神动力。
(西工区 马海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