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今天是星期日,不然,昨天玩得那么晚,今天肯定没精神上课。
8点半起床,我洗了个澡,吃过早餐,陪小妹妹玩了一会儿搭房子,然后开始收拾厨房、洗衣服、打扫我的卧室。做完这些后,我觉得有些累了,便回屋换了衣服,边看书边等着美国妈妈与妹妹们起床,收拾妥当后一起去教堂。
我知道她们洗漱、换衣服的时间比较长,便拿着历史书看。谁知刚翻了两页书,美国妈妈便穿着睡衣进来说,我总是待在屋子里,不跟妹妹们玩,不懂得给予。
我觉得自己好委屈,真想对美国妈妈说,在你没起床时我就陪着小妹妹玩了,还做了不少家务,难道这样还不算给予吗?再说,我又不能把所有时间都花在她们身上,毕竟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也有重要的学业要完成。
我发现这种情况不是一两次了,每当我做完一大堆家务事后,刚开始处理我自己的事情,美国妈妈就会跑到我的屋里来说我不跟她们在一起,不与她们交流。每当听到这话,我心里都很不舒服,毕竟我做了力所能及的家务事,也尽量找时间与她们沟通,但是我来到美国的主要目的是学习,而且我在学业上还有很多欠缺的地方,这些她是知道的,可她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呢?
这些话我只能吞到肚子里,即便被冤枉,我也只能说对不起,因为美国妈妈很不喜欢我们与她争论。只要我把这些话说出口,就会被说成是抱怨。我默默地上了楼,帮妹妹们铺床、整理屋子,不由得有些心酸。想想在国内,都是妈妈包揽一切,我很少做这么多家务。来到美国,我觉得自己完全像个女佣和保姆!有时真想不明白,我来到美国是为了什么。
小妹妹倒没看出我不好的脸色,拉着我要我跟她玩枕头大战。看着她充满活力的小脸儿,我的心情倒舒展了些。我们刚开始玩,美国妈妈又说我只顾玩,不知道带狗出去散步。看着美国妈妈转身离去的背影,我觉得她非常薄情!
时间有限,我二话没说,又带着狗出去转了一大圈,回到家后发现美国妈妈与妹妹们刚收拾妥当,便一同出了门。到教堂时,我们迟到了5分钟,美国妈妈对我说:“你知道吗,我们今天之所以迟到,完全是因为你不懂得合理安排时间!”明明是她们晚起、动作慢,却把责任推到我的头上,我的眼睛酸酸的,再次低下头说对不起。
从教堂窗户里透出来的五彩的阳光,与教堂高高、尖尖的屋顶让我有一种飘浮的感觉。跟着唱诗班唱唱歌,听着牧师的呢喃,我抑郁的心情好了许多。从教堂出来后,美国妈妈去了邻居家,说一会儿就回来,我则带着大小妹妹们回到家中。
到家脱了鞋,我就被两个妹妹拽去玩游戏,在疯玩的间隙,我又抽空准备好了午餐需要的沙拉,美国妈妈回来后又做了通心粉。正当我在布置餐桌时,美国妈妈居然又开始批评我,她说在她不在的时候,我不应该只顾着跟妹妹们玩,而应该准备午餐。想起她早上挑我的毛病,我便说跟妹妹们一起玩是一种给予。美国妈妈说我从来都不帮她,没有负担起一个15岁青少年该负的责任。
想想来到这里后,我每天要清理厨房、做早餐、洗碗、收拾厨房、洗衣服、倒垃圾、遛狗,还要给妹妹们换衣服、叠被子,我觉得我已经做了一个15岁少年应该做的所有事情。如今,我白天的时间除了上课,几乎都“奉献”给了家务。我只能在晚上甚至是半夜学习,这严重影响了我的休息与学习质量,我感到压力很大。
(摘自《空降美国中学》 郝煜 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