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闭眼照片
上小学四年级那年,有一天班主任通知我去县里参加作文比赛,还要求交一张参赛照片。
第二天天不亮,母亲就挑着一担玉米,到10多里外的镇上换点儿钱,然后带我去县城照了一张黑白照片。
三天后,照片洗出来了,可惜是一张闭着眼睛的照片。
又过了几天,老师告诉我作文得了一等奖的喜讯,还给我了一张贴着照片、盖着红印的奖状。原来,我参加的作文比赛是学校庆祝六一儿童节的一项活动。看着那张贴在奖状上的照片,我得奖的喜悦中夹杂着一种说不出的遗憾。
(高新区 李自知)
一群捉虫儿童
1991年6月1日,教数学的卫老师告诉我们:“最近虫灾较严重,对即将收割的小麦危害很大。今天正好是儿童节,咱们捉虫去,看谁捉得多。”
我们在老师的带领下来到了村东的一片麦田,像对付可恶的敌人,向害虫发起了进攻。
临近中午,老师招呼我们到树下休息,清点“战利品”。嗬,人人满载而归。有的塞满了一书包,有的装了半书包。卫老师十分满意,领着我们唱起了《打靶归来》等歌曲。响亮的歌声与欢快的笑声,在美丽的乡村田野上久久回荡。
(洛宁县 任克俭)
一组有趣游戏
我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六一那天正好是个周日,我和几个小朋友到山上边放牛边玩游戏。
首先,我们比赛甩鞭子,谁甩得最响亮,谁就是“牛魔王”。
接着,我们比赛扔石头,谁扔得最远,谁就是“大力王”。
然后,我们比赛跳石头,谁能跳过面前那块大石头,谁就是“飞行侠”。
最后,我们比赛唱山歌,谁唱得最好听,谁就是“歌星”。
那个儿童节虽然简单,但我们过得非常开心。 (嵩县 李晓霞)
快乐庆六一
去年六一前夕,上一年级的儿子想请几个同学来家里一起过儿童节。我和他爸欣然应允,还特意购置一批新玩具、小礼品,积极做好聚会策划者的幕后工作。
那天,男孩女孩共6个,唧唧喳喳,像鸟儿一样喜落我家。
我和老公使出看家本领,一盘盘味美色鲜、香气扑鼻的南北大菜呈上桌来。孩子们你夹我抢,三下五除二把饭菜席卷一空。
饭毕,我抓拍了几张合影,女孩们手举布娃娃,跳跃在花草间,“■耶、茄子”声此起彼伏。接下来是节目表演,家长也应邀来观赏。电视柜成了临时舞台,儿子以主办方身份上台,结结巴巴地致欢迎词。
起初,孩子们扭捏着不肯上场,为激励孩子们积极表演,我只好实行物质鼓励,把采购的笔记本、小挂饰晃荡几下,孩子们顿时来精神了,争相上台唱歌、跳舞、朗诵诗歌等,各显其能。
最活泼的当数儿子的同桌胡波,人家表演,她自发伴舞、做鬼脸。轮到她上场,只见她把拖鞋一甩,光脚丫翩翩起舞,伦巴、恰恰轮番表演,身体灵活,步法曼妙,利落俏皮。一个动作出错,她羞得捂住小脸连喊:“错了!错了!”可爱的小模样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胡波毫无悬念地荣获最佳表演奖。接下来,儿子开始颁奖,孩子们欢呼声不断。趁着孩子们高兴,我临时加题,让大家现场写一篇日记:《快乐的六一》。
这次别开生面的六一活动,被我录成视频,至今儿子还常常播放、回味。今年六一,不知小儿又有啥动作。
(西工区 马金丽)
六一“劳动节”
我的童年、少年时代都在农村度过。每年六一前后,学校都要放两个星期的麦假,我童年的六一节都是在假期中过的。
我家有近10亩责任田,父亲在外地工作,很少回家,重担都压在母亲柔弱的肩上。每到麦收季节,母亲就异常忙碌。
母亲总是头天晚上就把镰刀磨好,天刚蒙蒙亮,她已做好了早饭,催促我们赶快吃完,带上一壶井水,用平板车拉着我们就出发了。
趁着天还凉爽,一到地里,母亲便挥舞起镰刀忙碌起来。我和哥哥跟在母亲身后,把母亲割下的麦子摆好。临近中午,火辣辣的太阳烤在身上,让人很难受。母亲让我们到地头的树下休息,她却很少停下手中的活。
麦收时节,母亲总会想方设法改善生活,平时舍不得吃的肉和蛋,那些天几乎每顿饭都少不了。母亲说:“吃些好的是应该的,你们帮了妈妈大忙,这是对你们劳动的奖励。”有了母亲的鼓励,我们干起活来劲头更大了,地上的麦穗总被我和哥哥拾得干干净净。
随着年龄的增长,再到麦假,我和哥哥也开始帮母亲割起麦来。毕竟年幼肤嫩,我的双手总被磨出一个个泡。有一次,母亲发现我手上的泡后,双眼浸满了泪花,从此不再让我拿镰刀。
虽然儿时的六一节没有鲜花,没有歌声,没有节日礼物,但这些特殊的经历,让我从小养成了吃苦耐劳、不畏艰难的品质,使我受益终生。
(吉利区 张建强)
六一去抗洪
20年前,我在新疆边防连队当文书。六一那天,我刚吃过午饭,驻地农场场长艾买提来到连队说,通往农场的灌溉渠决口了,请求增援。
我带着他向连长汇报,连长向团部上报后,命令我通知一排紧急集合,前往灌溉渠增援。连长带着我和40多个战友驱车到达后,灌溉渠已决口十几米长,天山雪水顺着缺口流到戈壁滩上,我们束手无策。
艾买提大叔说:戈壁滩是沙土地,土质没有黏性,要想堵住这个大口子,需先装好沙袋,然后人拉人、臂挽臂,跳到灌溉渠里。
大家装好沙袋,背到渠边,战友们早已大汗淋漓,艾买提大叔喊:“先不要下水,天山的雪水特别冷,身上的汗水没有干,泡到水里会得病的。”
新疆的天气忽冷忽热,当时,战友们还穿着秋衣秋裤,汗水干后,跳到齐胸深的水里,感觉特别刺骨,大家轮换着背沙袋、下水、堵缺口。两个多小时后,我们终于堵住了缺口,艾买提大叔和农场的职工拉住我们的手一个劲地说:“解放军,亚克西!”
那年,我还不到18周岁,那个六一让我终生难忘。
(瀍河回族区 赵宏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