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儿子就要从学校回来了,妻忙不迭地为他买回了一大袋冰棒放到冰箱里备着。晚上,看着儿子津津有味地吃着冰棒的样子,我的思绪不由得回到童年时代。
“烈日炎炎当头照,老太戴着旧草帽,推着一辆四轮车,冰棒冰棒喊着跑。”40岁以上的人应该还记得这首童谣吧。
20世纪70年代初,我刚上小学。当时的冰棒品种虽然只有两个,其价格却是现在的孩子们无法想象的,红糖冰棒每个3分钱,高档一点儿的奶油冰棒也不过每个5分钱,可那时人们的收入都不高,整个夏天,无论孩子嘴再馋,也无法保证每天都能吃到冰棒。
炎热的中午时分,不断有小贩喊着“冰棒,3分钱的冰棒”,从房前屋后的路上走过。这是我儿时最熟悉、最感兴趣的叫卖声,它常常把我的心撩拨得发痒,我便缠着大人要来几个硬币,钱一到手,就循声向小贩奔去。
当时没有冰柜,卖冰棒的多是推着一辆四轮小木车的老太太。交了钱,孩子们眼巴巴地看着老太太掀开推车的半扇顶盖,再掀开一层厚厚的棉被,拔下木塞,从一个大口的暖水瓶里取出一只冰棒,揭开包裹纸,笑眯眯地把有木棍的一端递到孩子手中。
冰棒在阳光下冒着凉气,咬上一小口,瞬间满口清凉,仿佛空气中都透着凉丝丝的味道,心里那个美啊!
冰棒吃完了,剩下的那根扁扁的小木棍儿却舍不得扔掉,将它积攒起来,既可以作为数数工具,又可以用来玩“斗木棍”游戏:拇指和食指撑住木棍两端,与对方的冰棒棍交叉成十字,各自用力压,能保持不断者为胜。在童年记忆里,那也是非常有趣的小游戏。
(瀍河回族区 刘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