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绘图 仁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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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我与朋友聊起小时候吃过的“野味”,不禁勾起馋虫来。
我们小时候吃过什么?
我们吃过麻雀。麻雀爱在屋檐下做窝,晚上,我们沿着梯子爬到屋檐下,打开手电筒往那干草窝里照,那窝里趴着数只麻雀,它们猛一见光,睁大眼睛唧唧喳喳地叫,却不能逃跑,任凭你手到擒来。
麻雀那时在全国是被“打击”和“通缉”的对象。即便如此,我们也只抓大麻雀。我们将逮住的麻雀用泥巴包好,放在柴火堆上烤,泥巴干了,麻雀也就熟了,掰开泥巴,这时泥巴已把麻雀毛全沾掉了,只要去除内脏,撒上盐,就可食之,香味诱人得很。
我们吃过水莽牛。水莽牛有孩子的指头大小,有两个长长的触角。立秋后的第一场雨后,山坡上有草的地方一般都能找到水莽牛。将水莽牛放进锅里,淋上油翻炒,撒点儿盐,等到焦黄时,把锅端下来,趁热剥去壳,外焦里嫩,那香味能让你回味许久。
我们吃过蚂蚱、蝈蝈、知了,还有棉铃虫,都是炒着吃,最香的要数棉铃虫了。棉铃虫从棉籽里生长出来,含油较多,在晒棉花或轧棉花时,将棉花堆放在太阳下,棉铃虫就爬了出来,在白花花的棉花堆上匍匐着。把它们捡起来放在热锅里滴少许油轻炒,等棉铃虫变成焦黄色起锅,那香味值得你耐心品尝。
还吃过什么?多了!我们下到水沟里逮过泥鳅、捉过老鳖,回来炖汤喝。在那缺衣少食的年代,白面馍是稀罕物,肉也只有等到过年时才能吃上。为了解馋,我们只有自力更生。我们吃那些东西也有前提,就是呼朋引伴,同甘共乐,还必须干净、安全。
现在回想起那个年代吃过的东西,感觉还真香!
(洛龙区 贾海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