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者(左一)与洛阳朋友合影。 |
| 尺八是他的行走伴侣。 |
| 《天上大风》封面 |
|
他16岁离家,浪迹天涯;26岁出书,声名远扬;在北京大学的课堂上讲国学,在白马寺的禅房中吹奏尺八;在旅游卫视的镜头中“穿越桃花源”,在粉丝们的尖叫声中从容而行。他说:“真正的行者,不在于走过多少地方,而在于成就了多少次全新的自己。”这个特立独行的年轻学人,是咱洛阳老乡。
这个故事将在一片赞叹声中开始。你很难想象,怎样一个人才配得上这样的赞誉——
他野性未驯,颠覆了我关于真正生命和生活的概念。最可贵的就是他独立自由的人格和理想主义者的纯粹。
——春树 作家、诗人
他的传奇,来自一股属于生命的超越年龄、性别、思想、国度的干净能量。
——素黑 香港心性治疗师、作家
行者是我所认识的旅行者中最具传奇色彩、最有文化韵味,也是最深刻的一个。
——《环球游报》记者
他不会在城市中待很久,早晚都会离开。
——比尔·波特 美国作家、翻译家、汉学家
吹响尺八的人年轻而英俊
他披着乌黑的长发,身着汉服,从容地穿行于闹市中,仿佛是唐朝“穿越”而来的落魄书生,又像是浪迹天涯的隐士。
去年的一天,一个朋友告诉我,一个自名为“行者”的专家将至洛阳,并在涧西区的某家书店讲评弘一法师,问我有没有兴趣去听。可惜当日我有采访任务,未能成行。
隔日,我在另一个朋友的书架上翻到一本书——《天上大风》。那是一本半自传体小说,讲述一个少年以流浪的方式感悟人生的故事,文字质朴,感情真挚,其间自白,令人联想到古代的游侠、魏晋的隐士。此书署名行者,封面有作者的照片:着汉服的青年临风而立。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去白马寺参加一场传统文化交流会,中间有个环节是吹奏尺八。尺八是中国古老的吹奏乐器之一,竹制,形似洞箫,因管长一尺八寸而得名。在隋唐时期,这种乐器曾一度盛行;唐宋时期,它传入日本,渐成禅宗的“吹禅”法器;20世纪这种乐器传入欧美,颇受追捧,但在它的故乡中国,尺八少有人知。
我本以为吹响它的是白马寺的高僧,没想到却是一个年轻人!他的穿着颇显另类:灰布衫、黑布鞋,一条细发箍将齐肩的黑发束在耳后。他二十来岁,挺拔俊逸、超尘拔俗,跟我平时所见的年轻人不同。
我知道这便是行者,《天上大风》封面上的那个人。他只是简要地介绍了一下尺八的历史,便悠然地吹奏起来。其声苍茫,空灵悠远,在座几十位僧人和观众皆闭目倾听,仿佛入定。
活动一结束,一群狂热的洛阳“粉丝”把他围了起来,很快把他“劫”走。我因有其他采访任务,与其擦肩而过。
▲
▲
▲
他有着特立独行的人生
他说:“真正的行者,不在于走过多少地方,而在于成就了多少次全新的自己。明心正志,知行合一,每个人都是自己生命中的行者。”
通过行者的书、博客和他所主持的电视节目,我们可以为他建立一份小档案——
行者,本名孙明辉,1985年生,洛阳人。小时候,他的梦想是做一个地理学家或是历史学家。读书之余,他和同伴们游泳、嬉戏,去山上放牛、摘野果。但长大后,这种无忧无虑、不谙世事的单纯快乐不复存在,他的脑海中风暴席卷,开始思索生命的意义。为了寻找这种意义,在16岁生日那天,他用一个箱子装起衣物,只带了极少的钱,开始流浪。他甚至没跟父母打声招呼便走了,直到很久以后,他才跟父母说明情况。父母担心之余,觉得儿子已经独立,便尊重了他的选择。
他浪迹天涯,走遍了大半个中国以及越南、尼泊尔的部分地区,做过建筑工、洗车工等,以打工所得支持行走。他睡过街头、荒野、坟墓边,尝尽了人间悲欢,最终在一片虚无澄净的天地间,找到了心灵的平静与喜悦。
2005年,他感到仅用双脚丈量大地没有实际意义,于是潜居北京写书,并自学哲学和社会学,发表诗歌。
2006年,他在苏州玄墓山、云南束河古镇等地,专注于古诗词、佛学、儒学经典的研究。
2009年,他回归城市,给文化杂志撰稿,主持电视节目,揭示中国传统文化之美;着手创办中国式书院,希望振兴国学,在教育方面有所影响。
从2010年开始,他陆续在北京大学、中国传媒大学、西交利物浦大学、明心书院、佛山图书馆等地进行文化讲演,分享自己的人生理念,激励人们找寻梦想、成就梦想;曾在北京举办“尺八与古琴”文化主题演奏会,发起“行者读经会”。
2011年,他的半自传体小说《天上大风》出版。
在公众面前,他常穿着汉服,以作家、主持人、《名家》杂志执行主编、尺八传习人、国学推行者等多重身份出现。目前,行者客居苏州。
▲
▲
▲
他不是神,是人
深邃的是他的心灵,不是他的做派。
《中国日报》、《环球时报》、《南方都市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等百余家媒体曾对行者进行过报道。
媒体眼中的行者,学识渊博、清高,似乎难以亲近,但他的洛阳好友小韩认为,他只是一个童心未泯的大男孩,单纯、善良、温暖。小韩透露,行者在洛期间,非常仗义地帮她搬东西,还跟洛阳朋友们一起访中岳庙,在凉亭里酣然小憩,在山下吃油泼面,就像一个亲切的老友。
近日,我终于与其联系上,并进行了如下对话——
记者:你是偶像派,还是实力派?
行者:好的表象下不一定有好的内涵,但有好的内涵,哪怕是天生的丑容,也会有不凡的气质。实力派和偶像派是明星化的称谓,没有人喜欢做个不学无术,伪装而成的偶像。
记者:你怎样理解“文化”二字?
行者:文化是指文明的教化,文质彬彬,和而化之。它应是有自身的价值和高度的。学习和传播文化的目的,应在于使我们的生活更有价值、方向、效率、幸福感,同时可以自利、利他。
记者:你认为国学会复兴吗?
行者:国学必然会复兴,但不会一成不变,而是会由特殊的群体有所选择地发扬下去。虽然西方文化的传播力很强,但是中国的文化历经数千年未有断裂。国学复兴,从民国到现在,一直是存在的。我希望背诵经典,不断地涵养自己,通过身体力行获得的成就,引起青年人对国学的关注,有所继承和选择地发扬国粹。
记者:中国人穿汉服本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但在今天这个社会,难免遭遇非议,你通常怎么应对?
行者:路上的行人都非常忙,他们的眼光也很忙,不去管它就好。我在大多数时候,更在意自己想做怎样的自己,至于别人看到什么,与我无关。
记者:你的拿手好菜有哪些?会修家电吗?经常上网吗?
行者:我会做素菜汤,算吗?哈哈。上网是经常性的,我有新浪微博。
记者:空余时间,你会如何度过?
行者:读书、喝茶、练习古琴、吹尺八,或者什么也不做,静坐观照内心。我的生活兴趣很少。
记者:所谓高处不胜寒,你会比常人更感到孤独、寂寞吗?
行者:孤独是永恒的。我觉得相对于大多数人,我是不孤独的。今年我主持电视节目《穿越桃花源》,我们一起去找寻世外桃源,走了20多个古镇,却觉得桃花源是否存在,在于你的内心如何看待身边的世界。
记者:今年主要在做什么工作?
行者:今年我兼任一本国学杂志的执行主编,致力于介绍中国的古琴和传统文化。我还将出版我的第二本书《心游heart journey》(暂定名)。今年4月,我为旅游卫视主持了10集电视系列片《穿越桃花源》。我和摄制组行游了福建、浙江等地,主要是介绍一些古村镇、传统的手工艺、客家文化遗迹、汉服、素食、游学体悟等,在观众中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今年我可能还给央视和旅游卫视继续主持节目。除此之外,我在努力创办一个书院,并采访中国的艺术世家。
如果你想全面地了解行者,可访问行者的博客:http://weibo.com/u/1172325544
(图片由行者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