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22岁的洛阳小伙儿崔佳庆远离故乡,来到了阿拉伯半岛东北部的中东国家阿布扎比酋长国。
1 那儿的房子奇形怪状
严格说来,阿布扎比只是阿拉伯联合酋长国(7个王国组成的联邦)中的一个酋长国,却是阿拉伯联合酋长国中国土面积最大的一个。
这是一个从高处俯瞰呈“T”字形的国度,位于波斯湾沿岸的一个三角形小岛上,北临一望无际的海湾,南接广袤无垠的沙漠,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风光矛盾又和谐,奇幻诡谲。
此前,崔佳庆幻想着自己会看到洁净而狭长的街道、圆顶的阿拉伯房子、包着头巾的神秘阿拉伯人,宛如阿拉伯神话《一千零一夜》中描写的那样。可是眼前所见出乎他的意料:那儿的房子奇形怪状,有的像打开的书,有的像帆船,尖的圆的方的扁的三角的,啥样的都有,甚至还有斜的,比比萨斜塔还要斜三分,将倒未倒,将倾未倾,鬼斧神工,惊心动魄,比神话还神话,简直匪夷所思!
2 那儿的“黑白无常”不多
崔佳庆所在的城市与国家同名,也叫阿布扎比。这是1971年以后发展起来的一座新型城市,面积为116平方公里,人口达66.25万,既是阿布扎比的首府,也是阿联酋的首都。
城市面貌不像神话故事中那么寂寥,反而车水马龙、人潮涌动。街头确有神话景象中的阿拉伯男女:男人穿着长长的白袍,女人穿着长长的黑袍,两人并行,估计会令中国人联想到阎王爷手下的“黑白无常”,顿生异样之感。
不过这种感觉不会太强烈,因为“黑无常”、“白无常”并不多。据崔佳庆观察,在阿布扎比的人,十之八九是外国人,有游客,更多的是外来务工人员。
20世纪70年代之前,阿布扎比还是一片荒漠,除了遍地的椰枣树和骆驼刺外,只有寥寥几座土块砌成的房屋。当时的阿布扎比人,靠下海捕鱼、捞珍珠和饲养牛羊、骆驼为生。
这些年,石油开采为这个国家带来滚滚财富。阿布扎比大力发展经济建设,全力打造世界级文化观光网络,其中包括计划开发一座面积27平方公里的岛屿,使之成为拥有数座博物馆的文化观光中心。发展中孕育着无限商机,吸引了世界各地的冒险者前来淘金:菲律宾籍超市服务员,孟加拉国籍清洁工……
我问崔佳庆,我要是有机会去阿布扎比,一个月能赚多少钱。他想了想,说:“反正外国人在阿布扎比挣钱比较容易。你要是去刷盘子洗碗,一个月大概能赚两三千元吧。”这是换算成人民币的。阿布扎比的流通货币是迪拉姆,1迪拉姆大约能兑换1.7元人民币。
去阿布扎比淘金的中国人并不多,崔佳庆是被公司派遣到那边的,帮助那边的人建设原油管线,兜里常揣好几万迪拉姆,是阿布扎比人眼中的阔佬。
崔佳庆统领着百十个国际雇员,有孟加拉人、印度人、巴基斯坦人、墨西哥人、菲律宾人……巴基斯坦人也穿着半长袍子,下面露出一截儿裤子;印度人皮肤黝黑,蓄着小胡子,说起话来摇头晃脑,晃得人眼晕;菲律宾人身上总有一股类似肥皂的怪味儿,这味道就是他们的“国籍证”,一闻就知道他们打哪儿来。
3 那儿的社会治安良好
崔佳庆跟阿布扎比人接触不多。他有一个女同事是阿布扎比人,做公关的,待人接物客气有礼,他对她也客客气气,只是远远地欣赏。
虽然不曾去阿布扎比人家做过客,他却在当地法院“小憩”过一下午。说来惭愧,崔佳庆所在营地的公共食堂由于不符合当地卫生规范,被阿布扎比政府罚款。身为营地负责人,崔佳庆被责令到法院缴纳罚金,可是中间出了纰漏,到账晚了,于是8个阿布扎比警察把崔佳庆请进了法院的小屋子里,虎视眈眈地守了他大半天。
当地治安良好,犯罪率很低,打架斗殴、坑蒙拐骗等事件很少发生。当然,这跟阿布扎比人的宗教信仰不无关系,作为穆斯林信徒,他们内心虔诚,严守清规戒律。
在这里停车是最大的麻烦。过去那个骑在骆驼上的民族,如今已从骆驼上翻身下来,开起了小轿车。阿布扎比市区交通拥挤,除了停车场,路边没有停车位,而停车场里几乎每时每刻都塞满了车。
在阿布扎比,停车是按区域收费的,有的地方收费奇高,高得让人肉疼。有人因为找不到停车位,或为了逃避停车费,会违章乱停,但这些情况都是个别的。阿布扎比政府正在大力整治城市交通状况,同时不断完善税制,制订更为合理的停车收费标准。
4 那儿的人爱看F1赛事
崔佳庆的主要工作是管理公司营地和营地人员的衣食住行,事务冗杂,有些枯燥,然而一晃4年过去了,他也慢慢地习惯了。
工作不忙的时候,他会和中国同事打打羽毛球、打打牌,聚在一起天南地北地乱侃。阿布扎比能收到中国60多个电视频道,所以他们也看《中国好声音》这个最近很火的选秀节目。
至于男人们关心的体育赛事,当然也是重要的聊天内容之一。与奥运会、世界杯足球赛并称为“世界三大体育”的F1赛事——世界一级方程式赛车锦标赛,在阿布扎比设有重要一站。阿布扎比人斥巨资修建赛车跑道和场馆:蓝色的空间,银色的跑道,开阔大气,美轮美奂。据说场馆对面的港湾可以停泊游艇,那些有钱人就站在自家游艇上观看比赛,悠游自在。
互联网上有网友上载的相关视频,网址是:http://v.youku.com/v_show/id_XMjIyNzcyMDI0.html。这段视频虽说是“菜鸟”录制的,画面单一,可是窥一斑而知全豹。你若有兴趣观赏顶级车手的顶级比赛,不妨点开来看一看。
崔佳庆没去现场看过赛车,但吃过地道的阿布扎比美食。当地的饮食还不错,那里的人习惯吃烧烤,喜欢吃一种直径20公分的饼,配上烤肉、橄榄以及胡萝卜、黄瓜等蘸酱吃。
可是阿布扎比的繁华景象,始终在距离游子心灵很远的地方。那些四通八达的高架桥,架不到故乡洛阳,崔佳庆只能孤单地在阿布扎比的超市里摇晃,找一些来自中国的日用品,从那些熟悉的商标上,找些记忆里的味道,聊慰思乡情。
这片神奇而陌生的国度,可能还要挽留他一年半载。他常常思念爸爸妈妈,却又安慰自己,人生难得有机会走到地球的另一边开开眼界,正好借此机会一边工作一边学习。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故乡的日月在心中。 (本版图片由被采访者提供。)
链接:阿布扎比酋长国当地气候是典型的沙漠气候,年降雨量极少,平均气温在25摄氏度,夏季的气温可高达50摄氏度。绝大部分地区寸草不长,淡水奇缺。阿布扎比酋长国的主要收入来自石油工业、建筑业以及金融服务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