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在洛阳郊区二中读完高中的我回到了家乡。当时,家在农村,读过几年书又回到农村的,叫回乡知青。
我回乡不久,便当上了生产队会计。
生产队搞副业办砖厂,我学会了到信用社贷款、到银行转账等。看到银行里噼里啪啦打算盘的人,我想,这辈子若能在那里上班该有多美啊!
后来,我知道西工区凯旋路上有个图书馆,不管城里人、乡下人,只要有借书证,都可以到那里借书看。我托亲戚办了个借书证。那时骑自行车进城的人还不多,我经常蹚过洛河,从兴隆寨步行到图书馆借书看。
有一次,我进城结过账后便去图书馆借书,回家后才发现转账支票不见了。这下麻烦可大了,眼看快过年了,生产队的社员们还等着年终分红呢!
我回到图书馆寻找,还真找着了。原来图书管理员捡到支票后,一直保存着。
那个年代,磨面的地方很少,我们经常要拉一架子车小麦去龙门面粉厂换面粉,往往一大早去,天黑才能回来。
等着排队闲来无事,我就躺在麦车上“啃”毛泽东的《矛盾论》《实践论》《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哲学在年轻的头脑里慢慢地萌芽了。
1977年,我参加了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次大学招生考试,还侥幸过了分数线。我报的第一志愿是银行学校,第二志愿是某大学的图书管理专业,结果很幸运地被银行学校录取了。
时光如梭,岁月如歌,转眼30多年过去了。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考生,有相当一部分是知青,他们中不少人成了中国改革开放的探索者、实践者。
当年满头青丝的知青,如今已两鬓斑白了。忆起知青岁月的苦辣酸甜,他们都会有许多感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