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期介绍了狄仁杰在武则天称帝后重返朝廷当上宰相的情况,本期讲述狄仁杰被奸臣酷吏迫害的遭遇。
狄仁杰入狱是因为他遭到了酷吏的陷害,而酷吏政治正是武则天刻意营造的,她需要以此清除异己,为自己的登基和政权稳固打下基础。老实说,狄仁杰一开始并不是酷吏政治的主要目标,但是他遭到了牵累,被投入监狱。
酷吏政治是从徐敬业叛乱之后开始的。对于武则天而言,徐敬业叛乱让她极度震惊,因为徐敬业是李公式的孙子,李公式又是自己的恩人。她自认为对待李公式一家也不薄,怎么李公式的孙子就叛乱了呢?李公式的孙子都能谋反,还有多少人暗地里想谋反?怎么查出这些人呢?于是武则天决定建立告密制度,鼓励检举所谓的谋反者。
为此武则天设立了一个匦(guǐ)检制度。她派人制作了一个大铜匦,亮晶晶的,四面都开小口子(也有说是做了四个匦),涂有不同的颜色。告密的人把状纸投到里面,有专门的官员负责管理铜匦,每天检查一遍,别人无权打开铜匦。
虽然看起来匦检不仅仅是为了告密而设,还有言政议政的作用,但它实际上就是个告密箱,来的人都是为了举报所谓的阴谋,因为武则天奖励举报密谋者。
武则天奉行宁可错杀一千,决不放过一个的政策,凡是被告密者举报的人,不问青红皂白,往往被下狱甚至处死。武则天规定,告密的人只要说一句“我去京城告密”,地方官就得好好地招待他,然后通过驿站送人家入京,路上还不许打听“您去京城告谁呀”。告密有功的当场就有奖赏,诬告的也言者无罪。这就是挑动群众啊,结果四面八方来告状的络绎不绝。
被告发的人多了,就需要有人来处理案子,什么人呢?酷吏。酷吏不是酷在造型上,而是手段残酷。他们多半在执法机关当官。狄仁杰也是从执法机关出来的,可是此时的执法机关,已经不是狄仁杰他们那个时代的了,它已经变成了一个吃人的工具,所以那里面当权的人,与狄仁杰他们也截然不同,都是一些出身寒微但性格残忍的家伙。这些人多数文化水平不高,脑子也不见得灵光,就是狠毒,武则天此时就需要这些人。根据推翻武则天之后唐中宗发布的敕令,被认定为酷吏的人有20多个。这些人把朝廷搞得风声鹤唳,大臣们当官简直跟在看守所里等候判决一样难受,每天出门上朝前先跟家人诀别:“今儿个不见得能回来啊,孩儿他娘你还年轻,找个好人家改嫁吧。”那就干脆别当官了吧,那也不行啊,已经当官了,这阵子不当了,你是什么意思?你对太后是什么态度?那样更是死罪了。
在这种高压气氛下,狄仁杰这种正直的人很难独善其身。他被酷吏中最残酷、最狠毒的来俊臣盯上了。
来俊臣是长安人,生性残酷,心理变态,专门以折磨人为乐。此人前后满门抄斩了上千家,加起来受害者有上万人。和平时代竟然能出现这样一个不折不扣的屠夫。
武则天觉得这人能干,在丽景门内设置了一个推事院,专门交给来俊臣用来审讯犯人。进入这个门的人,基本上是有去无回的,人们用谐音称呼此处是“例竟门”,意思是进入此门照例完蛋。
来俊臣为何诬告狄仁杰?狄仁杰能否逃过此劫?请读者看原著。
(摘自《狄仁杰真相》 于赓哲 著) (连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