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后花园中的地窖 曾经的乔家胡同

    5 洛阳乔家，后来家道中落变卖家产

    凭借“信誉”二字，洛阳乔家生意盛极一时，人丁兴旺。据乔志高回忆，在他爷爷去世时，光他们本家人，就来了两百多口。

    “以前逢年过节，老城这边都要舞狮子。我们这儿的规矩是，舞狮队到了谁家门口，必须等鞭炮响毕才能通过，否则就得一直舞。谁家鞭炮放的时间长，就意味家族越旺，越有实力。当时舞狮队到我们家门口就过不去，他们每次一看到乔家了，就得回去搬救兵，多找些人轮班舞。再后来，舞狮队到我们乔家门口时，只弯个腰、作个揖便走了，意思是‘不好意思，你家这儿实在舞不动啦’。”说起家族曾经的兴旺，乔志高兴致很高。

    洛阳乔家曾经如此鼎盛，为何会家道中落？不但院落破败不堪，甚至有几处房屋还卖给了别人，门前再也没有往日的风光与热闹。

    “洛阳乔家的最鼎盛时期是同时经营米酒和戏衣的时候，后来因为家里太有钱了，有的人就开始挥霍无度，整天吃喝嫖赌，还抽大烟，家底很快就被败光了，院内其中几处房屋都卖掉抵债了。”乔志高说，但乔家毕竟是大户，当时尽管只剩几间屋舍，但依靠多年攒下的人脉，经营着戏衣生意，日子过得也算富足。后来戏衣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他就转行做别的了，但再没曾经辉煌了。

    其实，到了近代，山西乔家也没避开败落的命运，生意开始走下坡路。到1952年，随着最后一家“大德通”钱庄的关门，山西乔家二百年充满传奇的历史也宣告终结。

    6 去过山西乔家大院的您，想看看洛阳乔家大院什么样吗

    山西乔家大院不但蕴含着曲折的故事，其建筑也显示了我国劳动人民高超的建筑工艺水平，被专家学者誉为“北方民居建筑史上一颗璀璨的明珠”，故素有“皇家有故宫，民宅看乔家”之说。

    那么，我们洛阳的乔家大院是什么样的呢？

    “这座宅子具体有多少年，现在家里已没人能说清了，但二百年肯定是有的。”乔志高边介绍边带我们走过狭窄的走廊，走廊最窄处不足1米，这和入门处厚实的木柱、石墩以及走廊里宽大的青石地板形成了鲜明对比。

    “以前院子的走廊很宽，后来有人又垒了一道墙，把走廊分出一部分盖房子了。”乔志高指指两边带有浓厚现代气息的红砖水泥墙说，“原来这院子南北纵深有70多米，西边挨着鼓楼，东边挨着乔家胡同（现大中街）。”

    我们跟着乔志高穿过乔家大院，来到大院东边的胡同里。“这里原来叫乔家胡同。以前我们乔家在洛阳城外置办了很多耕地，把地租出去给别人种，我们收租子。那时候，经常会往家里运粮食、蔬菜什么的，当时运货的人到我家卸完货，差不多都晚上了，只能住在我们家。可车马没处安放，于是就趁着旁边这条胡同，两头用大车一堵，中间暂停车马。时间长了，大家就干脆把这条胡同叫‘乔家胡同’了。1988年前后，改名为大中街了。” 乔志高介绍。

    7 洛阳乔家曾经的后花园，如今风光何在

    沿着大中街往西走，在鼓楼城墙的北侧，有一处高出地面数米的院子，看上去破败不堪。院门口的两扇木门歪歪斜斜地挂在门框上。这里，以前是乔家的后花园。

    院门口有半块快被雨水泡烂的关于鼓楼简介的木板，院子一侧有个倾斜的甬道，直通地窖，甬道里结满了蜘蛛网，据乔志高说这下面曾经住过人。

    我们沿甬道下到地窖里，里面约有20平方米，除了一张落满灰尘的木桌和一张木床，空空荡荡，北侧的墙壁上留有油灯燃烧留下的烟熏痕迹……

    整个院子里也看不出曾经风光之极的家族后花园的任何痕迹，只剩下时间的印记和无尽的萧索。

    乔家的生意曾盛极一时，他们有没有留下些什么呢？

    乔志高告诉我们，如今家里留下的还有戏衣：“我们乔家戏衣制作非常精细，存放、折叠也有很多讲究。戏衣成衣之前，都会在布料上均匀地刷一层糨糊保证戏衣笔挺，所以穿过的戏衣不能水洗，只能喷上几口白酒用以消毒，再挂起来晾；髯须是用犀牛尾上的毛做的，要经常梳理，否则会生虫变质，梳理用的梳子是钢丝特制的。”

    “我现在一边整理家谱，一边在整理剩余的有价值的戏衣，否则我真担心乔家的历史和文化会被乔家的后代淡忘。”乔志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