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正在执勤的李志刚 （翻拍）

    宋文学，1933年出生，1949年2月参加工作，曾任市公安局南关派出所干事及市公安局局长、党委书记，1994年离休。

    李志刚，1980年应招进入市公安局，成为一名卫生警察，后任洛宁县公安局局长，目前任市公安局工会主席。

    核心提示

    市公安局成立65年来，根据时代的特点，不断补充新鲜血液，以更好地维护城市的稳定和良好形象。20世纪80年代，市公安局就有这样一批民警，他们和交警一样在路上执勤，不过他们管理的不是汽车，而是清运粪便、垃圾的毛驴车。他们有个特殊的名字——卫生警。

    虽然这个警种存在的时间只有短短三四年，但在当时，他们对城市市容环境的整洁起到了很大作用。今天，我们就听听这些卫生警的故事。

    1    当年情景：城中多见拉粪车，臭味弥漫惹人烦

    1980年，当时的洛阳市市区人口有50万左右，多集中在中州路两侧，由于当时经济相对落后，市区楼房很少，居民们使用的多是旱厕。

    “旱厕需要及时清理，粪便满了就要有人拉出城外。”宋文学当时任洛阳市公安局局长，他说那时洛河南岸都是农田，市区的垃圾、粪便基本上由那里的农民拉走，制成农家肥。

    农民的拉粪车是毛驴拉的架子车，车上放个汽油桶，很简易。最初，城市的相关管理部门没有对毛驴拉粪车作具体规定，城里全天都有它们的踪迹，拉车的毛驴在街上随处大小便，到处弥漫着一股臭味。

    这些引发了市民的不满，随着时间的推移，要求规范毛驴拉粪车进城的呼声越来越高。

    2    对症下药：招收卫生警，管理拉粪车

    “1980年，由市卫生局出经费从社会上招收了20名民警，由公安局领导管理，协助卫生局完成治理城市环境卫生的工作。”宋文学回忆道，卫生警穿着跟交警基本一样，不同的是，他们都戴着一副白套袖。

    李志刚就是当年被招收的20名卫生警中的一员，他说，卫生警的主要职责是规范拉粪车进出城的时间，清理散落在街道上的驴粪。

    3    执法心得：张口“吃饭”的家伙不能扣押

    一项新规定的实施，总要经历一些波折，然后才能慢慢规范。卫生警开始执勤后，遭到了一些拉粪农民的质疑。经过劝说，有的农民会按要求在规定时间内进出城，偶尔也有人在规定时间外硬闯，如果硬闯的农民不接受批评教育，卫生警就扣押他的拉粪车。

    有一次，李志刚和同事们扣押了一辆违规闯卡的拉粪毛驴车，赶车的农民二话不说，扭头就走。第二天，他们发现毛驴很没精神，因担心毛驴生病，无法跟那名农民交代，就赶紧求助一名过路的农民。那个农民检查后笑了起来：毛驴饿了。李志刚和同事们这才松了口气，赶紧到附近的农田里割草喂它。他和同事们也由此记住了一句话：张口“吃饭”的家伙不能扣押！

    4    坊间趣事：“小摊贩不怕副市长，却怕小警察”

    卫生警除了管理毛驴拉粪车、垃圾车外，还肩负着协助维持城市交通秩序、管理城市区摊贩等职责。

    卫生警虽然工作内容繁杂，但很有威信，当时还出了个“小摊贩不怕副市长，却怕小警察”的典故。这是咋回事儿？原来这个典故就出自李志刚。

    1983年，李志刚不仅要管理毛驴拉粪车，他还负责人民东路一个菜市场的秩序。一天早上，一位副市长到菜市场查看市场供应情况，见一名卖菜的商贩把架子车放在了规定区域外，就问商贩为何不守规矩。那名商贩回答：“你走你的路，我卖我的菜，也没碍着你的事儿，管得还挺宽。”李志刚说，那位副市长当时没和该商贩计较，只是把情况给正在执勤的他说了一遍。

    该商贩看到李志刚向他走去，二话没说，赶紧把车子拉到了规定区域内。后来，同事们知道了这件事，于是就有了“小摊贩不怕副市长，却怕小警察”的典故。

    宋文学说，在那个特殊时期，卫生警对城市的环境、卫生等秩序的规范起到了很大作用。随着这些方面秩序的好转以及公安局经费得到补充，卫生警在1983年到1984年逐渐脱离卫生系统，完全被划归到公安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