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综合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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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日下午,复旦大学上海医学院研究生黄洋被人投毒致死。“新华社中国网事”官方微博发布消息,称黄洋遭投毒后无法判断毒素,直至他中毒后第9天,其师兄收到一条陌生人发来的短信,提醒他注意一种化学药物,警方依此很快查到了犯罪嫌疑人、黄洋的室友林某。据了解,黄洋的父母已同意警方进行尸检,尸检结果将成为此案的重要证据。
黄洋的父亲
曾见过犯罪嫌疑人
17日上午,记者通过电话采访了黄洋的父亲黄国强。
记者:您现在在上海还是四川?
黄父:我现在还在上海,儿子的调查报告还没有出来。此外,我也在等复旦大学的处理结果。
记者:您见过林某吗?
黄父:见过两次。一次是4月3日,我从学校方面得知儿子病重的消息,立即从老家赶到上海,没有住处,我就在儿子的宿舍住了一晚。另外一次是在医院里,具体时间记不清了。
记者:你们见面时林某是什么状态,你们说话了吗?
黄父:第一次在宿舍的时候,他表现得很淡定,也很老实,并没有和我聊太多,询问了黄洋的身体情况,他说他和黄洋的关系很融洽。第二次在医院见面的时候,他依然表现得很淡定,也向我询问了黄洋的情况。
记者: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林某就是嫌疑犯的?
黄父:16日下午,当警方和医院宣布我儿子死亡的时候。
记者:听到这个消息时你有什么反应?
黄父:当时我就很震惊。
记者:怎么评价你的儿子?
黄父:他之前是一个孝顺、聪明、好学、体贴人的孩子。我现在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他了。他刚上大学的时候,我就告诉他,家里很穷,他8年来没有向家里要过一分钱,一直拿复旦大学的奖学金,还总是给家里寄钱。
犯罪嫌疑人微博似提到黄洋
16日,记者从多名同学口中获悉,其实林某也很优秀。
有认识林某的同学透露,林某平时性格很好,爱打篮球,与受害者没有公开矛盾,还当过学生会副主席。对于林某的情况,复旦大学并未给予回应。记者在复旦大学研究生院的官方网站上搜索林某的姓名发现,他曾获诸多荣誉,还拿过奖学金。
记者查到林某的微博,去年11月27日的一条微博引人关注:“上海的冬夜,听着电脑的沙沙声,还有黄屌丝的呼噜声,头脑里偶尔闪过各种念头,随即如云烟随风飘散。”其中提及的“黄屌丝”,被很多人猜测极有可能就是被害人黄洋。
不过记者注意到,在黄洋毒发入院后,林某在微博上并没有记录这件事。他最后一条微博发于4月8日,充满了对医生这个行业(应为职业,编者注)的困惑:“有时候挺痛恨这个行业的,名义上叫医生,但是面对病人,尤其面对那些急切想解决困惑的病人,帮忙总不能帮到底,好比带一个问路者走了一段路,然后跟他说,你找别人帮忙吧。”
师生均否认直博竞争说
关于犯罪嫌疑人林某的作案动机,网上出现了多个版本的猜测,记者通过多种途径试图进行核实。
●版本一:直博竞争说
一种说法是两人在直升博士生(简称直博)的竞争中发生了矛盾,最终黄洋胜出,林某怀恨在心。不过,复旦大学方面否认了这种说法——黄洋是来自四川的贫困生,平时学习很努力,成绩也很不错。但是,黄洋和林某并不在一家医院,也不属于同一个专业,因此即便二人都在考博,也不可能因为名额竞争而产生纠纷。
黄洋的同学也证实,投毒者与被害者在两家医院的不同科室进行不同方向的研究,不存在竞争关系。
●版本二:为情杀人说
有人在网上称,黄洋和林某曾一起追求过一个女生,最终这个女生选择了黄洋,这让林某难以接受,所以对黄洋进行报复。
针对这个问题,黄洋的父亲在接受采访时表示,据他所知黄洋并没有女朋友,而且黄洋在同学中人际关系很好,应该不会因此惹来杀身之祸。复旦大学方面也否认二人因争夺女朋友而产生矛盾的说法。
●版本三:误杀说
网上流传的另一说法为林某的下毒目标本是同寝室的另外一名同学,他们所住的宿舍共有3人居住,不想毒水被黄洋误服。
对此,记者从多种渠道获悉,林某、黄洋所住的宿舍确实是3人间,还有一名上海籍的研究生,但他平日里不常在宿舍居住,因此林某在饮水机内投毒为了让他喝的可能性不大。复旦大学也否认了这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