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微信疯传《最经典的15个文学典故》,个个意韵悠长。“凌波微步”是其中之一。
曹植在《洛神赋》中这样描写洛神的步态之美:“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这就是“凌波微步”的出处。
洛神的步态之美,美在何处?一曰“轻”“快”,她身体轻灵如飞鸟,飘逸如神仙;二曰“沉”“稳”,她步履轻盈,不慌不忙地走在平静的水面上,就像走在路上腾起尘埃。
曹植的笔下,为何会有如此之神女呢?自从《洛神赋》诞生之日起,文学界揣度者多多,概括起来主要有两种:其一,感于与甄后的爱情不遂说;其二,“君臣大义”说。
这里不进行学术讨论,只对产生这一美好意象的背景文化略述一二。《洛神赋》叙述了一个凄美的悲剧爱情故事——因人神道殊而相恋无果。作者开篇对神女宓妃的外貌特征描写得出神入化:“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之后双方经过思想斗争,人神愿意交往。作者对神女有一番行动描写:“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后人遂以“凌波微步”形容女子之步履轻盈。如贺铸《青玉案》词“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即用此典。后来,“凌波”词义又延伸为“美女的脚”。蒲松龄在《聊斋志异·细柳》中写道:“细柳何细哉:眉细、腰细、凌波细,且喜心更细。”
由于此典故与洛水有关,所以洛阳人深爱之,在相关建筑中也多用“凌波”一词,桥,有凌波桥;湖,有凌波湖;路,有凌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