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大学教师，每到研究生入学考试时，我都会白“送”学生30分，比方说：文艺复兴时期的美术三巨头是谁？《哈姆雷特》是谁的作品？……剩下70分的考题是没有标准答案的。

    人文学科的意义在于什么？在于启迪智慧。除送分题外，我出的研究生入学考题有两个特点：第一，有标准答案的题不出，我看你的思维能力；第二，我出的考题也没有标准答案。另外，我把我所有的课程集中在一年上完，第二年让学生去上选修课，第三年写论文。每个学生要选一个题目，写5000字的论文，然后到课堂上讲。讲完以后，其他学生都必须批判他，只准批判，挑他的毛病，然后他来答辩。他答辩完了以后，我作一个总结。所有的学生都讲完了以后，最后一个环节是所有的学生批判我，必须批判我，然后我答辩。

    人类对于世界的认识是微不足道的，千万不要把“已知”当成“全知”，人类有很多的“未知”，所以，学习能力远比知识重要，远比专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