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去啊？”男人问。

    “嗯。”女人答。

    女人才30多岁，但头发快白完了。10年前，3岁的儿子被一个在工地打工时认识的男人骗出去拐卖了。后来案子虽破了，儿子却死于转卖中。

    每年，女人都要出去找那个从她怀里抱走儿子的人。

    孩子亡后的第二年，丈夫就和她离婚了。

    是这个男人，利用各种机会帮助、照顾她。每次出门，男人都会仔细地给她准备行囊。家里不忙了，他也会跟女人一起上路，一路上尽心尽力照顾她。

    第八年的春天，女人又要出门时，男人小心地问：“你还要出去啊？”

    女人瞅了一眼这个对她百依百顺的男人，心中有些不忍。可是，凶手还是要找的。

    男人瞅了一眼女人，见她的眼神依然很坚定，便把其他的话咽了回去。

    第九年，女人再次要出门，男人一边帮她准备行囊，一边瞅了她一眼，见她的眼神仍很坚定，就又把话咽了回去。

    第十年，当女人再次要出门时，男人试了几试，终于在女人走出大门时开了口：“你真的还要去啊？能不能不再去找了？”男人说完这句话，便痛苦地蹲下去，把头埋在怀里。

    “我要找，要把凶手找出来！不找到他，我死不瞑目啊！”女人哭了。

    男人忽地站起来，大喊道：“你要找的人就是我！”

    女人呆住了。

    “我干了那个事儿，后悔不已，这些年，我就是要给你当牛当马来赎罪啊……”

    “可是，你，你跟他长得不一样啊！”

    “我整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