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过大雪节气,仍然不见雪的影子,渴望下一场雪的念头,在我的脑海里潜滋暗长起来。
小雪节气,洛阳只下了一场小雨。失望之余,我在QQ说说中写道:“小雪时节雨纷纷,寒气虽有不粘身。何时飞雪漫天舞,定然欣喜旷野奔。”有文友跟帖:“盼雪念雪雪无影,丝丝细雨袅婷婷。并非雪妹意矜持,温高水少阻我行。”我不禁莞尔,盼雪的心情更迫切了。
小时候,每到冬天,长辈们就絮叨,“小雪封地,大雪封河”,也能看到“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雪景。那时的冬天,我不是与小伙伴们在深及脚脖的雪地里打雪仗,便是在结冰的河面上打陀螺。在那些大雪纷飞的日子里,父亲总会说:“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我也常常在雪天里憧憬着来年的丰收景象。
当我从乡村来到城市工作后,冬天不知从何时变暖了,大雪纷飞的情景越来越少,但2009年初冬的那场雪令我终生难忘。那年我在郑州务工,天气一直很暖和,没想到11月10日那天气温骤降,夜里下起了雨,第二天便飘起了雪花。因为天气骤变,在商场、超市里买不到棉衣,我只能匆匆往家赶。可狂舞的大雪已把道路覆盖了,大小车辆杂乱无章地被堵在坡路上。我步行了一个多小时,没找到堵车的尽头,路上的积雪已没过膝盖,我饿得发抖,冻得打战。飞雪带来的不是激动和欣喜,而是饥寒交迫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无助。
转眼过了三个冬季,我再也没见过那样的飞雪情景了。特别是从去年冬天到现在,别说是大雪,连一场透墒雨也没下过。前几天回农村老家,在家种地的嫂子忧心忡忡地说,夏秋两季歉收,冬麦又比往年晚种一个多月,要是再不下一场大雪,明年收成就更差了。
从老家回来,我越发渴望下雪,渴望下一场大雪,不仅想在雪花飞舞的野外狂奔,也期望冬天能回归正常。虽然冰天雪地会寒气袭人,但那时的世界是透明的,空气是纯净的。对于父老乡亲们来说,下雪就意味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