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图　仁伟

    大年初五，盼了一个冬天的大雪，终于下了起来。窗外雪花飞舞，室内炉火正旺，我围着火炉与小孙女无拘无束地交谈起来，好不惬意。

    在交谈中，我问她电子琴弹得怎么样，她支支吾吾的。我翻开她的《电子琴练习曲》，让她弹给我听，可我点一个她说不熟，再点一个她说不会，我的火直往上蹿，厉声说：“你怎么学的？！”“近来我功课太忙，没时间练。”

    小孙女变守为攻，反问我：“你写了那么多年诗歌，我能不能随意点一个花名，你即兴赋诗一首？”“能，你点吧。”

    小孙女像考官一样指着茶几上那盆盛开的水仙说：“你先吟一首《水仙》吧！”我看了几眼水仙，稍加思索，脱口而出：“绿叶白花蕊中黄，隆冬腊月吐清香。白玉葫芦人陶醉，不沾沃土水中长。”小孙女一听，轻轻点点头，又指着墙上的《红梅图》说：“梅花！”我仔细欣赏了图，出口成章：“冰天雪地百花尽，唯独冬梅吐暗香。凌寒欢喜漫天雪，傲霜斗雪吐芬芳。”孙女一听连说：“中，中，中！”随后她又点了牡丹等，我吟诵如流。她看难不住我，于是发起狠来，用手一指窗外漫天飞舞的雪花说：“雪花。”我不紧不慢地打开窗户，望着漫天大雪吟道：“飞雪迎春绽风中，翩翩起舞轻盈盈。不恋五彩多绚丽，只惜两袖拂清风。”小孙女一听拍手叫好：“高，真高！”她对我吟诗的本领佩服得五体投地，问我：“爷爷，你这本领是怎样练成的？”

    我没有急于答复，从书房里拿出平日里写的一大摞诗稿，笑呵呵地告诉她：“答案在这里，勤学苦练，熟能生巧。”小孙女一听脸红了，羞愧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