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好莱坞对老片翻新的热衷程度持续走高,《全面回忆》《特警判官》等影片鱼贯而出,把“准经典”和“冷门电影”的噱头从旧时光中拉了出来,《机械战警》也是这种路数的电影。
20多年前,保罗·范霍文执导的《机械战警》就以严肃的现实批判性和讽刺力度领先于时代,当时他用B级片的模式,大胆在影片中注入对垄断财团和经济体制的讽刺,未来机械化时代对人性的异化,甚至还涵盖了人与机械战士、控制与反控制的斗争命题,这些在当时看来都是超前的,就像斯坦利·库布里克在半个世纪前拍的《2011太空漫游》。
影片的剧情以亚历克斯从人到机器人到机器,再重回机器人的过程为主要脉络,既暗含着感情的悲哀,又潜伏着新生的美好,悲哀在于对亚历克斯的家庭来说,他们都期待这一切只是看似真实的梦境,憧憬一切都可在梦醒后回到过去,但现实总是更凉薄。从这个角度看,天才博士丹尼特·诺顿无疑是内心戏最多的一个角色。负责“美好”部分的诺顿努力保有亚历克斯的灵魂,也在公司的压迫下不断削减、改造他的心。诺顿的每一次妥协,都是对自己的一次摧残,他在这里,更像一个符号,一种象征,而不只是一个角色。
和许多好莱坞同题材影片一样,《机械战警》也讨论了科技与人性的关系,科技永远无法完全取代人类的智慧,似乎成了这一类型影片的共识。在电影中,亚历克斯的灵魂与机械程序共存,存在此消彼长的对抗过程,战警体内一直萦绕的、机械药物所无法抑制的,依旧是爱的力量。影片在钢铁的无情中,向观众展示的依旧是好好去爱、去守护身边人的普世价值观。这或许就是影片编剧想传递给我们的东西。因为在电影的世界里,唯有人性是超越语言和国度的,也唯有它是符合国际各大电影节评委们口味的大众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