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白与杜甫 (资料图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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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也诗无敌,飘然思不群。清新庾开府,俊逸鲍参军。渭北春天树,江东日暮云。何时一樽酒,重与细论文。
——杜甫《春日忆李白》
公元744年的阳春三月,被唐玄宗赐金放还的李白经过洛阳,生活在洛阳的杜甫听说后,很想拜访这位大唐才子。他们见面的地方史书没有记载,也许是在李白小时候喜欢玩儿的天津桥附近。
闻一多先生曾用一段充满诗意的话来盛赞二人相见:“我们该品三通画角,发三通擂鼓,然后提起笔来蘸饱了金墨,大书而特书。因为我们四千年的历史里,除了孔子见老子,没有比这两人的会面更重大、更神圣、更可纪念的。”
孔子入周问礼,是中国古代两位最优秀的圣哲的会面,洛阳东大街至今还保存有“孔子入周问礼碑”来纪念此事。
李白比杜甫大11岁。李白是经唐玄宗钦点选拔上来的,是名满天下的诗人,杜甫则是名不见经传的后生,自然对李白十分仰慕。后来,生活在洛阳的高适听说李白来了,也来凑热闹。他们追鹰逐兔,纵酒高歌。在洛阳玩儿了一段时间后,李白便邀请两人到山东的家里做客。
这次远游可能是杜甫一生中最快乐的事情,他晚年写诗回忆了这次远游:性豪业嗜酒,嫉恶怀刚肠……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春歌丛台上,冬猎青丘旁……
从杜甫的诗里可以看出,这段时间他过得相当轻松自在。此后,李白回兖州附近的任城,李白当时的家在那里。后来杜甫也到了兖州,在秋日里与李白重聚,写诗访友、求仙,加上喝酒聊天,他们过得十分快活。
当时,杜甫对李白的评价并不高,可能是两个人诗风相差太远,互不服气。杜甫只是把李白与南朝的诗人阴铿相比;李白呢,不知道他怎么评价杜甫,因为他只在兖州城东的石门与杜甫分手时写过一首送别诗,之后就再也没有提起过杜甫。这次分手,两人缘分已尽。后来,杜甫对李白的评价却越来越高,可能是他终于读懂了李白。
一生批评历史人物无数的南宋理学家朱熹,曾列举过中国历史上可称为伟大的五个人:诸葛亮、颜真卿、杜甫、韩愈、范仲淹。在这五个人中,杜甫是唯一一位身处民间、在政治上无甚建树的人。朱熹评价说,杜甫是光明正大、磊磊落落,在人格层面堪称楷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