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在没见到我们的校花郁郁之前,我对妻子一点儿外心都没有。
我参加了一次同学聚会。胖子组织这场聚会,其实就是为了他当年的同桌红豆豆,偏偏那天红豆豆没有去,胖子沮丧地把手机摔了。胖子没有达到目的,我却有了意外“收获”。
郁郁,当年的校花,虽然人过中年,但仍风采动人,保养得很好,谈吐也依然那么风雅。
上高中时,郁郁就像个公主,许多男生跟她套近乎。郁郁的父母是领导,所以一般人巴结不上。郁郁和我不在一个班,我们是在校文艺队认识的。我拉小提琴,郁郁跳舞,没有过多的接触,但郁郁见了我总是微微一笑,那微笑就像灿烂的阳光,让我一天都精神抖擞。高中毕业,各奔前程,我们没有再联系。
同学聚会,郁郁端着咖啡坐在我旁边,微微一笑,说:“你是五班那个拉小提琴的邓小华,对不对?”
真没想到,二十多年没有见,她还能记得我。
“我记得你,当年你在校园的梨树下拉琴,很打动女同学哦。你清高得很,不和女同学说话。”她说。
我说:“你那时可是校花,是高干子弟,多少同学都盯着你呢,你是男同学的梦中情人。”
郁郁优雅地笑了:“包括你吗?”
“当然包括。我那时经常幻想,这辈子要是能和你在一起生活一天,死了都值,哈哈……”
郁郁矜持地笑笑,搅动着杯中的咖啡,说:“现在呢?没有那种想法了吧?”
我的脸热了,竟然心慌,说:“涛声依旧,涛声依旧啊!”
我和郁郁谈得很投机,还得知她在跟老公闹别扭,老公的生意做得很大,身边女人不少,郁郁很苦恼。分别时,郁郁主动和我拥抱了一下,贴着脸颊。
回家见到妻子,我有些不安和愧疚。妻子是我的大学同学,长得也很漂亮。妻子是个很传统的女人,相夫教子别无他求。
我有了不安分的想法,想让妻子理解,至少不反感。
我特意把手机上的一些黄段子读给妻子听,她说我闲得无聊。看电视剧时,我也借题发挥,说日本女人特别理解丈夫下班后到酒吧喝酒、泡妞的做法。妻子奇怪地瞥我一眼。
我还讲了美国总统的性丑闻,说美国人看重的是执政能力,对个人的操守一般比较宽容,这是个进步。
妻子揶揄道,你要是总统,我也可以宽容。
我赔着笑脸说,咱虽然不是总统,但可以有总统的情操啊!
我又和郁郁约会过几次,郁郁诉说她的苦衷,有时潸然泪下。我就抱着她,疯狂地吻她。回到家里见到妻子,我的良心就受到谴责。
我有意带着妻子参加各种聚会,轻描淡写地说聚会人的风花雪月,好像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以前妻子不参加同学聚会,我觉得很感动。现在我动员她参加,动员她去交流交流,开开眼界,结识朋友,建立人脉。妻子真的就去参加同学聚会了,回来后还说些趣事。
我觉得和郁郁的往来可以心安理得了。
郁郁生日那天,我在一家酒店订了一桌饭,还订了一间房。我给她打电话,她说:“我已经和老公飞到三亚了,老公对我很好。邓小华,我们还是保持同学关系吧。你妻子很优秀,好好待她。”
我连忙给妻子打电话:“亲爱的,我订了一桌饭,想给你个惊喜。”
妻子说:“不行啊,我的同学莫大为过生日,他可是我心中的白马王子,我们在聚会呢!你随便找个人吃吧,拜拜!”
嗨,这叫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