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初三时,某师范学院的一名姓薛的大学生到我们学校实习,代我们班的语文课。他讲课有激情,对学生不吝赞美,深受同学们喜爱。
有一天讲《白毛女》这篇课文,薛老师让我朗读,我饱含深情地用夹杂着方言的普通话读了起来,读到杨白劳给喜儿扯了二尺红头绳时,不知怎么竟误读成“二斤”,全班同学哄堂大笑,我的脸红了,低下头不知所措。
薛老师制止了同学们的嘲笑,说:“杨白劳疼爱喜儿,当然想给女儿买二斤红头绳,但是……”薛老师机智地为我解了围,继续讲课,加深了大家对课文的理解。
几个月后薛老师要返校,同学们热泪盈眶,舍不得他离开。他回校后,我们开始写信来往,成了笔友,无话不谈。
我们保持了好几年的通信,后来因为环境变化,没有再联系。但是盼着薛老师来信的那段日子,成了我记忆里美丽的往事,他永远像我在信里读到的那样智慧、潇洒、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