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拉纳塔 碎叶城遗址

    在吉尔吉斯斯坦，碎叶城是一个令中国人神往的地方。相传它是唐代大诗人李白的出生地，读着古诗词长大的我，自然不想错过这个地方。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李白的这首《静夜思》，很多三岁稚童都能背出。我常想，当李白在洛阳街头大口喝酒、大会诗友的时候，是否依然思念故乡，而他的故乡，就是那个遥远的碎叶城吗？

    于是，在伊塞克湖边的度假小镇住了一晚，在第二天返回吉尔吉斯斯坦首都比什凯克的路上，我问导游我们可不可以顺道去看看碎叶城。导游阿克曼才19岁，中文说得磕磕绊绊，关于历史文化方面的事儿，真的说不清楚。不过还好，他知道李白的名字，说回程可以去一趟碎叶城。

    碎叶城遗址在今天的托克马克镇，距比什凯克约60公里。这里地处吉尔吉斯斯坦与哈萨克斯坦的边界附近，北边的楚河就是两国的界河。

    吉尔吉斯意为“草原上的游牧民”，今天，这里的人们多已由游牧转向定居，但仍保留着住圆形毡房的习惯，将圆形毡房建在固定住房的附近。

    这个国家面积不大，历史上曾多次被纳入中国版图，传说为诗仙李白出生地的碎叶城，在唐代曾是安西都护府所在地。它位于丝绸之路两条干线的交会处，是古代商人、使者东来西往的必经之地。

    时近中午，我们来到托克马克镇。托克马克镇有两处珍贵的历史遗迹，一是碎叶城遗址，一是布拉纳塔。在阿克曼看来，显然布拉纳塔更重要些。这是一座千年古塔，为埋葬一位古代哲学家而建，而这位哲学家的头像，如今就印在当地最大面值的纸币上，俨然成为国家的象征。我们沿着又黑又陡的转梯，小心翼翼地爬到塔顶，四顾只有旷野。倒是小小的展室里，陈列着不少当地出土的“开元通宝”等中国钱币，这些中国钱币印证着当年丝路的繁华，也让远道而来的我们不虚此行。

    从布拉纳塔到碎叶城，车程不到10分钟，路边有马儿在低头吃草，远处是皑皑雪山。正当我对碎叶城无限神往时，汽车停下了，阿克曼说已到碎叶城遗址，而我们眼前，只是一片荒野。“不收门票吗？”有人问。“不收。你看连围栏都没有，也没有管理人员。”阿克曼笑了。

    我们的脚下，据说是以前碎叶城的城墙。头上太阳晒着，每个人脸上都有些茫然。是啊！当年安西都护府的繁华早已不再，我们到这里，更像是寻找一个梦。

    然而，这里确实是我要寻找的碎叶城！当地人认为，公元701年，李白就在这里出生，长到四五岁才离开。也许，这片土地真的滋养过诗人不羁的灵魂，尽管他的故乡，一直像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