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纣王的叔父比干是忠臣,他看不惯纣王荒淫无度,整天在纣王面前絮絮叨叨,劝侄子收敛一点儿。纣王不耐烦,就派人挖了比干的心:你不是冒充圣人吗?听说圣人的心有七窍,我看看你的心是不是七窍!
残暴的当权者,左右不了下属的意志,便伤害他们的身体以泄愤。中国古代有许多刑法,把人当玩具一样“拆卸”,手段歹毒,冷血野蛮。
没鼻子不丑 有鼻子才丑
汝阳县东南的云梦山,据说是战国时期军事家孙膑晚年隐居的地方。孙膑乃传奇人物鬼谷子的得意门徒,他的同学庞涓嫉妒他,将他骗到魏国,砍了他的双脚,也有人说是挖了他的膝盖骨。
无论是砍脚还是挖膝盖骨,都会让人残废。孙膑人残志坚,投靠齐国,后来以牙还牙,设计杀了庞涓,报了仇。
而有类似遭遇的普通人,是没有力量也没有机会报仇的。
秦始皇灭六国后,不但割了大批战俘的鼻子,连平民百姓也不放过,一个个都被割了鼻子,搞得没鼻子的人比有鼻子的人还多。街上晃动的都是没鼻子的人,有鼻子的人倒觉得自己丑了:怎么比别人多一个鼻子呢?太怪异,太另类了!
有人丢耳朵 有人丢舌头
有人被割鼻子,就有人被割耳朵。史载,周天子打了胜仗,在周庙举行庆功大典,祭品包括血淋淋的耳朵——战功大小,要用战俘耳朵的数量来衡量。
武则天在洛阳登上帝位后,为了铲除异己,树立威信,一度重用酷吏来俊臣。据史书记载,来俊臣大搞白色恐怖,他在洛阳的监狱里严刑拷打重臣范云仙,逼其认罪,可范云仙不但坚称自己是冤枉的,还挖苦讥讽来俊臣狗仗人势。来俊臣怒极,割了范云仙的舌头……
任人宰割这个词,用之于当时的犯人十分形象。任你是谁,只要被投进监牢,基本上就丧失了身体自主权。
你敢刺我脸 我敢不要命
相比以上这些酷刑,墨刑算是比较“温柔”的。墨刑也叫黥刑:先用骨针在犯人的脸上刺上字或图案,然后往创口上涂墨,留下永远擦不掉的记号。
这有点儿类似现在的刺青,却不是为了赋予人个性美。它是一种精神刑罚,在受刑者的心灵上砍下耻辱的一刀。
古代多用这种刑罚惩戒奴仆、盗窃者以及其他罪行较轻的犯人。古装电视剧里常见有人被刺配充军,就是在犯人脸上刺了记号,发配外地充军。
脸上刺了记号的人,走到哪儿都会被认出来,不敢轻易逃跑。周代的奴隶主贵族,专用黥面者做守门人,脸上的记号,就是这些奴仆的活牢笼。
唐代女官上官婉儿得罪了武则天,额头上被刺了记号。上官婉儿就在额头上贴上花佃,装饰了屈辱,自此更为恭顺。
有血性的汉子不甘被困,比如《水浒传》里的林冲,被刺配充军,走投无路,反上梁山。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不要命的人,即便身体缺了零件、脸上多了记号,仍可发出不一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