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语
你来诉说 我来倾听
你是不是曾经被爱情伤害过、被友情背叛过、被亲情遗弃过,憋了一肚子委屈,却不知向谁诉说?
你是不是在某些时刻,体会到了命运的无常,感悟到了人生的丰富,想跟人分享,却不知从何说起?
其实,你不必把一切都藏在心里,要知道揣着秘密是一件沉重而痛苦的事。你只需要会倾听的耳朵和懂你的心。来吧,把你的心事说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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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是个苦命的女人,因为劳累、奔波,45岁的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憔悴很多。亲哥哥的年少冲动,让她的命运由此发生转折。她拼命赚钱养家,却得不到男人一个温暖的拥抱。芳一直期待苦尽甘来的那一天。
倾诉人:芳(化名),45岁
采访人:闫卫利
采访时间:10月28日
采访地点:洛浦公园
01 耻辱的二十年
别人的婚姻幸不幸福,至少曾有过恋爱那一段值得回忆的甜蜜时光,而我的婚姻一直饱受悲苦与暴力的煎熬。没有人知道20年的婚姻我是怎么熬过来的。我就像丈夫齐(化名)的赚钱机器一般,赚来的钱都掌控在他手里,他拿着钱吃喝嫖赌,而我只能在工作之外打零工挣钱养活自己和孩子。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长期遭受他的性虐待,他动辄拿着刀逼我满足他的变态要求。有时我倔强地反抗,他就拿着刀砍过来,我的头上、手上、胳膊上到处都有刀砍留下的伤疤。
我曾几次想和齐离婚,可是结婚证在他手里,得知我要和他离婚,我被毒打一顿不说,结婚证也被他撕得粉碎。我知道,齐不肯和我离婚并不是因为他爱我,而是因为我能给他带来稳定的收入供他挥霍。
我有一份不错的工作,他掌控我的收入,从来不舍得给我买一件衣服,我活了大半辈子几乎不知道牛奶是啥滋味,也没在外面吃过饭。上班时我常常一个烧饼、几根咸菜就是一顿午餐,下班了别人都回家享受天伦之乐,我却在夜幕中打零工挣养命钱。齐不想跟我离婚还有一个原因:他生活作风不好,担心离婚后没有人肯嫁给她。
可能旁人无法理解,我怎么会如此懦弱,甘愿受一个男人的摆布。其实我是太在意那段过往,不想让人知道我不堪的青春往事。齐常常要挟我说,如果我不顺从他,他就去我单位把我的丑事说出来,让我颜面扫地。
02 怀孕后被抛弃
齐所说的我不光彩的过去,就是我和力(化名)的感情纠葛。
那时,我正值年少,青春靓丽,对门的力悄悄喜欢上了我。力的家庭条件不错,不过他的父母先后过世,只留下他一个人。也许是他太孤单寂寞,急需找一个异性陪伴他,所以每次看见我,他火辣辣的目光就一直追逐着我,让我不敢直视。后来力对我发起了爱情攻势,不断对我示好。我以为这就是爱情,接受了力。
后来力出了事故,需要人照顾,我索性天天去照顾他,给他洗衣、做饭。当然我们没有经得住青春的诱惑,尝了禁果,后来我发现自己怀孕了。那年月这可是名誉尽毁的大丑闻,我提出赶紧结婚,没想到力支支吾吾,不断找理由搪塞我。
我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力没有给我答复。我在煎熬中度过,力却暗地里相亲,原来他相中了另外一个姑娘。我找力去讨说法,力毫不掩饰地告诉我,他嫌我们家太穷,将来负担太重,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我不是处女。那一刻我愣住了,这一切都是不争的事实,我无言以对。
那段日子我不知道是怎么挺过来的。家人责骂我,邻居们笑话我,我想把孩子做掉,可是家里穷得叮当响,哪有钱上医院,我只好挺着大肚子躲在家里流泪。我感叹自己没有擦亮眼睛看清力,更恨自己命运不济。我日日垂泪,连死的心都有。尽管如此我依然留不住力的心。
力要结婚了,我也到了临盆期,经过痛苦的挣扎我生下了孩子。我有气无力地看了一眼孩子,孩子就被力的亲戚抱走了,至今再未见过孩子。接着力风风光光地操办婚礼,我躺在床上坐月子,门外震耳的鞭炮声和喜庆的音乐声折磨着我,我连死的心都有。最让我难熬的是,每天一开门就要面对力和他的女人。我暗暗发誓一定要找一个比力帅的男人,过得比他幸福。
03 那一晚注定了一生的悲剧
其实我悲剧的种子是在我12岁那年埋下的。
我的父母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我兄弟姊妹多,家里穷得只能勉强糊口,连个像样的房子都没有。我都12岁了,还跟哥哥姐姐们挤在一个大通铺上睡。那年月,我家没有灯,连蜡烛也很少用,晚上只能早早地上床睡觉。
那一晚,我睡得正香,在迷迷糊糊中我感到有人压在身上。我被惊醒了,听到男人急促的呼吸声,根据轮廓我认出了他,他就是我的一个哥哥。哥哥正值青春期,抛却伦理冲动地对我下了手。我却对男女之事懵懂无知,当时只觉得很害怕,想喊又顾虑亲情,就这样我失去了处女身,也被剥夺了掌控自己幸福生活的权利。
被力抛弃后,我有幸赶上一个单位的招工考试。虽然没上过几年学,但我居然考上了,进城里当了一名工人。因为有那段不光彩的过去,我的婚姻成了老大难。后来有人在洛阳市区给我介绍了现在的丈夫齐。齐很帅气,说话头头是道。他给我的感觉是,他是一个明白人,很大度。
我对他说了我和力的过往,他淡然一笑说:“过去的就翻过去不提了,这又不是你的错。”冲着齐这句话,我背着父母和他领了结婚证。没想到刚领了证,齐就原形毕露,他开始用性暴力发泄对我“人生污点”的不满。
原来齐是个游手好闲、恶习缠身的人,虽然有一份工作,但还养不了他一个人,没有人愿意把女儿嫁给他。我的父母也极力反对我们结婚,但我被他的一句谎言戳中内心最柔软处,傻傻地跳进痛苦的深渊。另外,我不想让力看我的笑话,自己再苦,我也要撑下去。
所以,齐控制我的收入拿钱去赌博,我忍了;他想着花样折磨我,我忍了;他甚至明目张胆把女人带回家,我也忍了。如今我的孩子快能自食其力了,我想我头顶的阴云也该消散了,这种日子必须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