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B03版:河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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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9月14日 星期
“魅力志怪”之
梦中有人让我吹火
□记者 陈旭照

有老同学发微信朋友圈,慨叹人心不古。问他咋啦,他说有朋友问他借钱,借时说好两个月后还,时间到了,借钱的不认账,各种推脱就是不还钱。老同学说准备起诉对方,让法律替自己讨说法。

在古代各类笔记小说中,惩治老赖的办法也有很多,有些让人忍俊不禁。

1 吹了一夜火 嘴唇都肿了

宋代的《稽神录》中,说洛阳有个姓刘的处士(古代有才德却不仕之人)“颇有奇术”。

刘处士曾经在洛阳卖过药,有个买药的欠他不少钱。刘处士和一个朋友去要钱,买药人不但不还钱,反而破口大骂。

两个人空手而返,刘处士说:“这个孬货不讲理,我得对他略施惩罚。”

这天夜里就寝后,刘处士悄悄起身,“积薪炽炭烧药”。他的朋友没有睡着,躺在床上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模糊中,刘处士的朋友见炉旁多了个人,正趴在那儿大口吹旺炉火。此人正是白天不给钱还骂人的买药人。

后来,刘处士的朋友遇到那个买药人,问那天晚上咋回事。

买药人回答:“那天夜里,睡梦中有人把我叫去吹炉火。我一刻不停地吹了一夜,第二天醒来,嘴唇肿得跟馒头一样。”

2 连山观道士可不是随便骂的

如此惩罚令人莞尔,刘处士点到为止,可谓宅心仁厚,在唐代传奇小说《原化记》中,连山观道士就有点儿狠了。

有外地人过郴州,寄宿连山观,所乘之马拴在观门前,马随地大小便,弄得观门前一塌糊涂。道士生气,加以叱责,这个外地人大怒,“诟骂道士而去”。

几天后,这个外地人遇到当地著名的张山人,张山人大惊:“你将大难临头,肯定是得罪什么人了。”

外地人害怕,一五一十地道出此前大骂连山观道士之事。

张山人说:“道士是个异人,你赶紧回去道歉,不然小命休矣。你砍一段与身子等高的柏木,今天放到床上,用衣服盖住,再用枣木做七个钉子,按北斗七星的形状钉在地上,你呢,挨着第二星趴在地上。”

外地人拜谢,晚上依此法而行。“半夜,忽大风雨,雷电震于前屋,须臾电光直入所止。客伏于星下,不敢动。电入屋数四,如有搜获之状,不得而止。比明前视,柏木已为粉矣。”

天明,惊魂未定的外地人跑到连山观道歉求饶,道士才答应放他一马。

3 皇上玩笑开大了

接着讲刘处士的故事。

朱温灭唐建梁后,张全义任河南尹,住在洛阳。

刘处士和张全义是好朋友。一次,朱温和张全义一起吃饭。席间,朱温忽然想吃鱼,张全义说这事儿不难,我有个朋友即刻就能办到。

刘处士被召至现场,只见他“掘小坎,汲水满之,垂钩,良久,即获鱼数头”。

朱温一见,不喜反怒,认为刘处士是妖人,当即喝令将人拿下,准备第二天杀掉。当晚,刘处士越狱,然后再不见踪影。

皇帝难伺候,朱温是这样,唐明皇李隆基也是这样。

罗思远是唐代著名的道士,唐明皇想跟他学隐形术,“思远虽传授,不尽其要”。学了一段时间,唐明皇在宫中显摆,结果不是露出衣带就是露出幞(fú)头(古代男子束发用的头巾),总是隐不了全身。他又是恳求又是赏赐,但罗思远就是不尽传其术。

唐明皇很生气,就命高力士杀了罗思远。

杀了罗思远不到10天,有宦官从蜀地回长安,竟然在路上遇到了罗思远。罗思远见了宦官,笑着说:“皇上跟我开玩笑,未免开得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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