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卡塔尔世界杯精彩开战,全世界球迷为之欢腾。虽然中国足球队憾未登场,但这并不影响中国球迷对足球的热情。
足球由中国古代的蹴鞠发展而来。中国是足球的发源地,中国球迷对球类运动的痴迷由来已久。
1 足球起源于中国
蹴(音同醋),“足”字旁,意为踢;鞠(音同拘),“革”字旁,是古代一种皮革做的球。
蹴鞠,又叫蹋鞠、蹴球、蹴圆,顾名思义,就是用脚踢圆球,玩法跟踢足球差不多。
蹴鞠运动在北宋得到长足发展,古籍《皇朝类苑》里说,宋代人蹴鞠用的球,是用牛膀胱或猪膀胱当球芯,裹上牛皮,充气后弹性甚好,类似现在的足球。洛阳是北宋西京,可以想见,蹴鞠运动当十分盛行。
蹴鞠运动至少在两千多年前就有了。东周时期,我们的洛阳老乡苏秦离开周王城洛阳,到齐国的临淄与齐宣王洽谈“合纵抗秦”。据《战国策》《史记·苏秦列传》等古籍记载,苏秦很聪明,见面先夸齐国国富民强,临淄群众体育活动丰富,“吹竽鼓瑟、击筑弹琴、斗鸡走犬、六博蹋鞠者”满大街都是。
可见,蹴鞠是东周时期常见的民间健身运动。
2 “蹴鞠”曾称“蹴鞠舞”
起初,蹴鞠被列入百戏杂耍表演项目,动作花哨,美其名曰“蹴鞠舞”,多有鼓乐伴奏。
汉代有了竞赛性蹴鞠。东汉京城洛阳有专业的球场,名唤“鞠城”,设有围墙和看台,球场两边各有6个球门。
唐宋时期的球门比较接近现代。《文献通考》记载,唐代人用两根竹竿撑起一张球网当球门,球门上有“风流眼”,哪个队入球多哪个队赢。
宋代全民爱蹴鞠,“宝马嘶风车击毂(音同股),东市斗鸡西市鞠”“乡村年少那知此,处处喧呼蹴鞠场”。
宋人踢球有“白打”“筑球”两种玩法:前者类似花式足球,重在表演高难度动作,强调技巧性与观赏性;后者强调对抗性,跟足球比赛差不多,双方对阵,进球多者胜。
因为蹴鞠运动太火爆,河洛地区聚集了大批职业球员。他们定期开赛踢球,出场费很高。北宋京城成立了史上首个“足球俱乐部”——齐云社,专门组织、推广球赛。东西两京的“足球用品店”遍地开花,光是球类品牌就有好几十个。
宋代不光有“男足”,还有“女足”。《文献通考》里说,“宋,女弟子队一百五十三人,衣四色,绣罗宽衫,系锦带,踢绣球,球不离足,足不离球,华庭观赏,万人瞻仰”。女球员容貌、球技俱佳,球赛观赏度很高,怪不得人们把“女足”唤作“美人蹴鞠”。
清代人玩得就更花哨了。宫里的美女穿着冰鞋玩冰上蹴鞠,速度更快,更刺激。
3 龙椅上的球迷
传说,蹴鞠是黄帝发明的。黄帝的主要活动范围在河洛地区,他帮着炎帝打败蚩尤后,拿蚩尤的胃做了个球,让众人踢着玩儿。
炎黄子孙是龙的传人,历代皇帝以真龙天子自居,龙椅上坐过不少球迷。汉高祖、汉武帝、唐太宗、宋太祖、宋徽宗都爱看球。
汉武帝常在宫中组织球赛,时不时还下场踢两脚。
宋太祖赵匡胤是从洛阳夹马营走出去的草莽皇帝。坊间盛传,他擅长花式蹴鞠,能用头、肩、膝、足等部位接球,“球终日不坠”。
宋徽宗赵佶也是超级球迷,每逢其生日,皇家球队都要组织球赛。他甚至立法规定,凡是朝廷大型宴会,都要有踢球表演。
北宋“足球天才”高俅,只因球技高超,被宋徽宗破格提拔,当上了禁军统领。
南宋《挥麈后录》里说,高俅出身草根,爱好广泛,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曾给苏轼当过助手。后来,苏轼离京工作,把他推荐给了朋友、驸马都尉王诜。
某日,高俅奉命去给赵佶送篦子刀,正赶上赵佶在踢球。高俅技痒,上场踢了几脚。赵佶见这小子球技精湛,像是发现了宝,将高俅收为己用。后来,赵佶当了皇帝,高俅也跟着平步青云。
高俅当官是不行的。《靖康要录》里说,大臣弹劾他恃宠营私,占用军营地皮建私宅,让禁军帮他干私活,以至于军心涣散、军纪废弛。
在小说家笔下,高俅更是手段阴狠——《水浒传》里,梁山好汉被他害得几近死绝。
其实,高俅并非大恶人,至少古人评价他“大节无亏”,恩公苏轼落难时,他曾施以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