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岁那年我很忙。
因为老妈坚持要把25岁当作我能否挑上如意郎君的分水岭,为此她老人家精心组织了浩浩荡荡的亲友团,恨不得把全世界的适龄青年都聚至麾下。我的最高频率是半个月之内见了八个小伙子,本着既不让老妈伤心又要捍卫我的自由生活的原则,那段时间里我坚持素面朝天不修边幅,以致给人留下的印象总是灰头土脸面目不详。
那天,我和第九个小伙子在兰桂坊喝茶,对方是个西服革履皮肤白皙戴金边眼镜的儒雅青年,见了他,我很为自己的不修边幅后悔。我一边装作很淑女的样子,小口小口地啜碧螺春,一边使劲把趿着拖鞋的脚往桌子下面藏。他好像一直在说茶道,很懂行的样子。可惜我一句也没听进去,这样优雅的环境优雅的人,让我如坐针毡。事实上,我平时只喝凉白开趿拖鞋穿皱巴巴的家居服,因为舒服。
我开始想办法撤退,身子不安分地在椅子上转来转去,连看了七次手机,都没有响。我又不断地往门口张望,很希望遇上个熟人解我窘境。眼镜青年很有涵养,看着我微笑,彬彬有礼地说:“对不起,我上洗手间。”(萱子)
“漂流瓶”开篇与您见面了!希望大家多多关注,热情参与,请您拿起笔来加入这个故事接龙游戏!游戏规则详见昨日A25版。
——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