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敏 摄

    儿子快7岁了，虽然在动物园里见过熊猫、狮子、大象，却从来没有见过活的牛、猪、羊，在他眼里，这些家畜反而成稀有动物了。早春的一个周末，我带着儿子去了趟乡下。

　　不知不觉中，高楼大厦已不见了踪影，眼前是一派田园风光。我和儿子在一个小镇下车，向远处一个村庄走去。

　　还未走进村庄，迎面正好见一位老农牵着黄牛走过来。我忙对儿子说：“快看，那就是牛！”儿子抬头一看，吓得直往我身边躲：“这牛好大呀！比电视上看到的大多啦！爸爸，它咬不咬人？”

　　我解释说：“别看它个头大，可它很温驯，要不人类就不会驯服它、饲养它，利用它为人类干活了！”

　　听罢，儿子靠近那头牛，细细观察起来。征得老农同意后，我在黄牛的背上摸了摸。儿子见了说：“爸爸敢摸，我也要摸！”我将儿子抱起来，让儿子摸了摸牛背，儿子兴奋得直嚷嚷。我说：“你这算不上勇敢，农村像你这么大的孩子敢骑在牛背上呢！”“是吗？那我也要骑在牛背上！”儿子说着就要我把他抱到牛背上去……

　　看完牛，我又带儿子在村庄里四处走了走，儿子看见猪和羊后回头问我：“猪和羊那么可爱，我们为什么还要吃它们呢？为什么不能把它们像猫和狗一样当宠物养呢？”

　　我又和儿子谈到了人们长期形成的生活需要和习惯以及城里人如果饲养猪羊会带来的环境问题。为了向儿子解释清楚，我还顺便把地里的农作物一一告诉了他。儿子睁大眼睛听着，那认真劲儿恐怕是在课堂上少有的。

　　这时，迎面摇摇摆摆过来几只鹅，伸着长长的脖子冲着儿子叫。儿子退了几步说：“这乡下的鸭子怎么这么大，好像还要咬我！”我说：“这不是鸭子，是鹅。鹅的个子比鸭子大，脖子也比鸭子长得多。鹅为什么不怕人呢？据说是因为鹅的眼睛像个缩小镜，在它眼里人很小，所以它不怕人，甚至敢吓唬人。而牛则恰恰相反，它的眼睛像个放大镜，人在它眼里很大，所以它害怕人。我们以后看人、看事都要用正常的眼光去看，否则就会出偏差。”

　　“爸爸，你这是在讲寓言故事吧？”儿子眨着眼睛问。

　　我点点头，我知道儿子现在对这些道理似懂非懂，但因为他当时有兴趣，这些故事容易记在脑子里，等他长大了，自然会明白其中的道理。

　　回城的路上，儿子说：“爸爸，我今天玩得真开心，乡下哪儿都挺好的，就是有点儿脏，一刮风就起灰。”

　　听儿子一口城里孩子的腔调，我心中又有了新的想法，下次再来，一定让他和乡下孩子多多接触，听听乡村孩子朴实的语言，对儿子的成长会有好处。

    □汤礼春 注：文图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