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我回乡下老家,看到那所破院,就会想起它的主人——同叔。
同叔已经过世多年。从我记事起,同叔就是一个人生活,成年疯疯颠颠的自己折磨着自己。
全村人都把他看成是精神病患者,因为他的所作所为让正常人无法理解。比如冬天天冷时,他把自己的被褥烧了取暖;饿了,他去地里掰玉米棒、挖红薯充饥,可他的身体却一直很好,从不见他生什么病。
听父辈讲,同叔年轻时很能干,有文化,还当过区干部,并且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同叔40多岁时同婶去世了,同叔就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从那时候起同叔开始变得沉默寡言。
后来,同叔的孩子长大,去给别人家当了上门女婿,同叔的性格变得更加孤僻、怪异,整宿整宿地坐在同婶的坟前,白天会和我们这些小孩子玩,给我们讲故事,讲如何做人。我有很多做人的道理都是跟同叔学的。所以,我不认为同叔有精神病,但对他的行为我当时也是无法理解。
后来我渐渐长大,有了自己的家庭,才理解了同叔。原来,同叔是个极重感情的人。同叔我怀念你!
(孟津县白鹤粮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