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写些小篇章,常常被别人提以这样的问题。如果不是有人一再提醒,我还真没好好思考过。少年时代,我开始写些小文章,那时一方面是为了无知的虚荣(让别人羡慕),另一方面是为了捍卫所谓的自尊(证明自己不是百无一用),二者交织就构成了当时写作的心态。而如今,我要说,我写文章既不是为名,也不是为利,这恐怕要引来大家的笑话了,假清高、虚荣等“溢美”之词也一股脑抛给我。其实,我的内心深处真是这样想的。
有人说,写作的本质是倾诉。有痛苦有喜乐都想诉诸文字,把五颜六色的各种情感倾注于笔端,挥挥洒洒在洁白的稿纸上,以获得心理的平衡和心灵的慰藉。“不平则鸣”,人之常情,一位截瘫、整日与轮椅为伴的文学爱好者就是这样形容她的写作目的的。她说,由于残疾,不能享受到正常人享受的生活快乐,每当内心深处一种巨大的痛苦如潮水般袭来的时候,她就拿起了笔。是写作拯救了她,帮她逃离痛苦的深渊。写作对她而言,既是倾诉的手段,更是人生的拐杖。
把这个问题抛给我,要问我为什么写作,我的回答则是,不是为了倾诉,也不是为了世俗的名利。是因为我自信在这方面还有些才能,能写出一些小篇章,虽然既不能“惊天地,泣鬼神”,也不能为经天纬地之大业增砖添瓦,纯属自娱自乐,套用时下流行的一句广告词,就是“我写作,我快乐”,仅此而已。
少年有少年的懵懂,小篇章没写出多少,一夜成名、大红大紫的梦倒没少做。如今的我早已不是少年的我,写作以外的东西我从不考虑。成名非吾愿,成家非我期。我只想孤身一人在文学的小道上慢慢跋涉,累了,就停下脚步,欣赏身边的风景。就像踽踽独行于沙漠的孤驼,能否找到一泓清泉或一方绿洲,都不在我的考虑之列,因为行进中的人本身就是一幅动人的风景,跋涉在路上不也自有一番乐趣吗?
(吉利区电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