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日报供本报特稿 2004年9月5日，乌克兰总统竞选进入关键时刻，反对派领导人维克托·尤先科与人聚餐后中毒，被查出体内有大量剧毒物质二恶英，英俊的面容（左图）一下变得凸凹不平、奇丑无比（右图）。尤先科中毒原因至今仍未水落石出，而关键证人、商人弗拉基米尔·舒利加日前在警察局猝死，令中毒案又添谜团。

　　暴毙时无人目击

　　当地媒体报道说，５１岁的舒利加３月２６日猝死，死亡地点是首都基辅舍夫琴科区内务分局。据乌克兰内务部公共关系处消息，当天下午，舒利加根据传唤，带律师到那里就一桩刑事案件作证。之后，舒利加和律师一道离开。

　　仅过了１０分钟，警方又打电话给他，要求他返回警局澄清几个细节问题。此时，律师已经和舒利加分手，所以他只身一人返回警局，并告诉警方在律师没有到达前自己什么也不会说。之后，他打电话要律师回来，自己则在警局走廊等着。

　　内务部公布的资料说，舒利加突然感到身体不适，警方立即打电话到急救中心救助。但当医疗救护人员赶到时，舒利加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医生们初步判断，他是死于突发性心脏病。目前，他的尸体已被送去接受法医鉴定。

　　死前传出厮打声

　　舒利加的律师和家人对警方宣布的死亡原因提出质疑，他们对死者到警察局接受讯问过程的描绘，与内务部公布的情况大相径庭。

　　律师彼得·博伊科说：“舒利加在家门前被警方截住，三个人走到他跟前，其中一人穿警服。他们通报了自己的身份，要求舒利加跟他们走一趟。他坐进汽车，被拉到警察局。”博伊科并不在场，舒利加的司机立即通知了博伊科。

　　按照博伊科的说法，舒利加本人也给他打了电话，说自己就在警察局，让他立即赶去。抵达后，博伊科又接到舒利加的电话，说自己就在三楼。博伊科想上楼，但是警察不让。随后舒利加又打了一个电话说：“他们聚集了五个人，撕坏了我的衬衫，正在打我，我快不行了。”

　　博伊科说：“我听见手机掉到地上，通讯随之中断。五分钟后来了一辆急救车，那时我才明白发生了什么。我确信，警察们的违法行为与舒利加的死有着因果关系。”

　　了解中毒案内幕

　　值得一提的是，舒利加与尤先科的关系不是简单的支持者与被支持者的关系，他还是尤先科中毒案最重要的证人。２００４年９月５日导致尤先科中毒毁容的，很可能是他组织的一顿聚餐，他了解其中鲜为人知的内幕以及所吃饭菜的来源。

　　由于尤先科是在和乌克兰安全委员会前主席斯梅什科、前副主席萨秋克等人聚餐后感觉身体不舒服的，而聚餐地点是萨秋克的别墅，那里因此被调查人员认为是最有可能的中毒地点。但媒体却认为，最可疑的地点应该是舒利加的朋友奥列格·戈洛温家。

　　尤先科本来应该直接去萨秋克的别墅，但是却被舒利加强拉着到这位朋友家短暂做客，等待他们的是一桌丰盛的酒席：海鲜汤、日本料理、肉和烤土豆，还有一道给尤先科的菜。聚餐者都喝了酒，有法国葡萄酒、威士忌和白兰地。

　　据说，这些饭菜都不是自家做的，而是从基辅几家饭店订的，所以戈洛温等人没有可能投毒。不过，对舒利加的怀疑并未因此减轻。值得一提的是，不久前他突然透露了一些新的细节。

　　据舒利加所说，尤先科实际上不想和斯梅什科见面，路上不断在问：“我去那儿干什么？我们有什么可谈的？”但陪同他的达维德·日瓦尼亚坚持他一定要去，而更热心的是日瓦尼亚的“司机”、一个名叫托马兹的格鲁吉亚人，后来听说他是从美国加利福尼亚来的。

　　舒利加注意到托马兹的手表：“他不时地看手表，显得很紧张，时不时还和达维德·日瓦尼亚交换一下眼神。在我看来，他比日瓦尼亚更有地位。而且，日瓦尼亚和斯梅什科的关系并不牢靠。”舒利加感到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位“司机”的手表价值很高。此外，他还坚决要求不要录像。

　　上述细节是舒利加今年２月初透露的，然而仅仅一个半月后，他就突然死在了警察局。 （王 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