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女人》这本书说:巴黎女人的头发通常是深小麦色,像被阳光晒得刚刚好的麦穗;或更深一点,像秋天的栗子,一煨就要爆开的熟。身材不高,窄窄的肩像还未脱青春期,细细的腰身,生过孩子还能束成小蛮腰。身体摆动极有韵致,穿不穿高跟鞋,走起路来都风姿摇曳。小腿下盈盈双足,走跳跃的步子。
以固定审美标准来衡量,巴黎当地不是产美女的地方——腿不够长,胸不够丰,臀不够翘,笑容也不够灿烂。选美台上,她们很少成为当选的宝贝。
但巴黎女人何必要芭比娃娃般的可爱呢?想把一个巴黎女人固定在一个框架里,那是要她的命。
巴黎女人的风情是流动的,连老太太也要收拾清爽,脸上轻敷脂粉,衣着鲜丽,手上戒指端正──她们觉得自己不漂亮是对你的不尊敬。
太像巴黎女人的中国女人,生产于号称东方巴黎的上海。上海女人也同巴黎女人一样,一身小骨架,不长肉是苗条,长了肉是丰满。但即使长了肉,巴黎女人也不像莫斯科女人、上海女人也不像北方女人那样横向发展。
上海女人相信: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
漂亮女人不在天生,而全靠心思。
上海女人身材小巧而骨感,样子不须太美,长得清爽最重要。她们认为不能懒,一定要收拾,也就是穿衣、梳妆、打扮,香港话是“执靓个样”。上海女人对你说“我随随便便就出了门”,你千万别信这话,她连袜子的颜色都琢磨了半天哩。有人形容,上海女人“不怕火烧屋,最怕跌落水”,因为家中没什么值钱东西,值钱东西都在身上。
上海女人为什么瘦?据说是与烹饪多醋有关。巴黎女人为什么苗条?大概也源于饮食习惯。这两地的女人,分别装点着东西方的两大城市:繁华却轻盈、雅致。过去,现在,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