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劳动节下午,我到河滩稻田灌溉刚刚培育一周的秧苗,看到近邻的田埂上蹲坐着一位70多岁的大娘。她蹲坐在夕阳下,俨然是一尊雕像。
“哗!”伴着她扯破声带的吆喝,我看见她笨拙地站起来,从田埂上捡起一枚石子,然后微伸腰,无力地向那几只鸟雀掷去。石子在她的前方划着弧线飞向那些在地里觅食的鸟雀。鸟雀在她的吆喝声和石子的惊吓中飞散。
稻田里,那些经过各家精心培育的水稻苗儿,已经冲破土层,露出嫩嫩的芽儿。那用土粪覆盖的稻种,隐约还可以看到它们的原形。我将稻田苗圃的水口扒开,然后走到大娘身边,看到夕阳照射下的老人,额头已经爬满汗珠:“大娘,这么热的天,何必专门看守啊!”她回答说,反正在家也是闲着,不如为孩子们做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天气着实地热,看着她那刻满皱纹、写满沧桑的脸,我不觉被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