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正在孵卵。 刘成武 摄

　　一身乌黑光亮的羽毛，一对俊俏轻快的翅膀，还有剪刀似的尾巴，这就是我们熟悉的小燕子。每逢春夏时节,市交警一大队的院子就成为燕子们的乐园,它们“叽叽喳喳”地叫着，在空中穿梭，在栏杆上休闲，在小窝里生育，与民警们“说话”，展现出一幅幅生机勃勃、和谐动人的景象。

　　“10年了，每年都这样。”大队长邢廷旭说，1999年春天，他和同事突然发现，一只燕子飞到他们办公楼内一个电灯开关上筑巢。也许是试探吧，燕子每次叼着草泥回来时，都先落在附近观察好长时间，然后才小心翼翼地飞进楼。

　　交警们议论纷纷，有的说：“燕子能来，说明咱这里环境好。 ”有的说：“燕子可通人性了，你要是不喜欢它，经常吓唬它、捅它的窝，它就不来了。”尽管说法不一，但大家有个共同愿望：不要惊扰燕子，让它们在这里安家。

　　不久，一个燕窝出现了，一群雏燕诞生了。现在，在这个不高的办公楼里，共有7个燕窝，其中4窝有雏燕，3窝正在孵卵。

　　这些燕窝多在楼梯的拐角附近有电线、灯罩、开关等为支撑点的地方。二楼一个燕窝中，4只雏燕的小脑袋齐刷刷地伸向外面翘盼着，稚嫩的小嘴黄黄的。几个前来办事的人正仰脸观看，一只小燕子突然转过身，撅起小屁股朝窝外排泄，粪便差点儿落在那人的头上。“‘炸弹’，好险！”人们哄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一只大燕子衔着虫子，轻盈地飞进燕窝，小燕子们立即来了精神，张大嘴巴争食吃。大燕子离开后，民警搬来梯子，轻轻地把写有“请爱护小燕子的家”字样的牌子固定在燕窝下面。

　　燕子在办公楼安家，给交警们带来了很多快乐。他们忙碌之余，看到燕子矫健的身姿，听到燕子悦耳的鸣唱，疲劳立即缓解。有时推开办公室的门，交警会迎面看到燕子站在走廊栏杆上，睁着黑黑的大眼睛盯着自己，好像等着交警出来似的。上下班路过燕窝，有的交警会习惯性地抬头看看燕子，吹口哨逗逗燕子，燕子也不停地点头、鸣叫，像是和交警说话。邢廷旭、薛蓉城等交警还认真观察燕子，拍了不少照片，存在电脑里细细观赏，甚至设为电脑屏保图案。

　　每年秋天，燕子飞往南方过冬，办公楼静了下来，交警们便觉得像少了点儿什么。每年春节刚过，交警们就扳着指头等燕子归来，当第一只燕子悄然飞回时，大家就像看到了远道而来的故友，惊喜不已。

　　保洁员朱清芬在市交警一大队工作了10年，面对燕子粪便给她带来的额外劳动负担，她没有一丝怨言，每天清晨打扫卫生时，她都在燕窝下面的地面上放一张报纸，第二天再把接满燕粪的报纸换掉。“有一次天刚亮，我看到地上有一只没长毛的小燕子的尸体，想必是它晚上不小心掉下来摔死的，我为此伤心了一整天，这也是唯一一只在这个院子里出事的燕子。”她说。

　　在大队办公室工作的刘晨为了适应燕子的习性，经常上网查燕子的资料。他看到，这里的燕子每年都要养育两窝，每窝多的四五只，少的两三只。一次，燕子把窝建到走廊的吊灯上，不但燕子屎经常掉到人身上，而且燕窝把走廊灯给压坏了，交警趁冬天燕子不在时，把燕窝捅掉。第二年燕子回来后，没有生气地离开，而是很懂事地在旁边的开关上筑了一个新窝。

　　动物界勤劳美丽的燕子，与执法威严的交警共居一处，和平相处，既反映出燕子对良好生态环境的认可，也显现了交警善良温情的一面——就像一首儿歌唱的那样：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为啥来，燕子说：这里的春天最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