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儿子问我:“老爸,你爱我吗?”我毫不犹豫地说:“爱啊,我怎么会不爱你。”他接着问:“你怎么证明你爱我呢?”我怔住,无言以对。是啊,我拿什么证明我爱他呢?难道让他吃饱了穿好了,让他念了书就是爱他了吗?
然而我想,这样的尴尬不会出现在我的文友阿远身上的。十几年前,我们在一家报纸的副刊上肩并肩地发稿,后来他做了编辑,有很长时间没联系了。
一天,我无意中转到他的博客上,他发的一组关于女儿的图片让我感到震动。他女儿13岁了,他将女儿从1岁到13岁的照片一一发上来,每年一张。照片上的小女孩非常可爱,没有摆拍的痕迹,可见都是在小女孩不知道的情况下拍下来的。
我想象着阿远端着相机紧张地跟在她女儿身后的样子,小女孩在跑,他跟着跑;小女孩在沉思,他在一边大气不敢出,生怕惊动了她;小女孩和小伙伴在一起玩,他装着不经意的样子在一边晃悠,等他觉得到了一个最美的瞬间,他赶紧拍下来……
哦,是的,这就是父亲,这就是心中充满着爱怜和柔情的父亲,他视她为掌中宝,他喜欢记录下她点点滴滴成长的过程,他要把孩子最美最灿烂的瞬间留下来,这对他的女儿而言,该是怎样一笔宝贵的财富啊!
阿远在博文这样写:孩子出生的那一天,我站在病房走廊的尽头,看着窗外潇潇的春雨,心中想:人的一生中,一切功名利禄都是过眼烟云,唯有孩子才是我们的传世之作,所以孩子是第一重要的。要学会爱孩子,并且学会细心温柔地表达对她的爱。
阿远说得很对,更重要的是,他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