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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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30版:三 彩 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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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当兵
独自微笑
七夕到 胭脂闹
青翠 (国画)
新嫁娘 (国画)
那时 我们怎样度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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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 年 8 月 1 日 星期    【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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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旅途
独自微笑
卫宣利
  散步回来,走到单元门口,正遇上楼上的邻居下班回来。她对着电子对讲机与女儿对话:“晴晴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开开,妈妈要进来!”话筒里传出女孩儿稚嫩的声音:“不开不开,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大灰狼?要不,你把尾巴伸过来让我看看……”我在后面,独自微笑。

  游乐场上,几个孩子在玩过家家游戏。一个小女孩儿突然哭起来,几个孩子马上围拢过来,“妈妈”把自己的零食给了她,“爸爸”说:“别哭,我带你去坐碰碰车。”我远远看着,独自微笑。

  路上,一美貌女子扶着一位老人,边走边嗔怪道:“爸,您怎么又偷偷跑出来了?医生不是说要您静养吗?还偷偷抽烟,怎么这么不听话呢?”老人低着头,乖乖地不说话。旁边一位年轻的父亲,带着小女儿,也一路走一路训:“放学了还不赶紧回家?还跟小朋友打架,怎么这么不听话呢?”女孩儿撅着嘴,不说话。两对父女擦肩而过。我在原地,独自微笑。

  去车库停车,刚走到车库门口,便有响亮的歌声传出来,时而是粗犷的男声在唱:“如果你是爱上我的沧桑你要想一想……”时而又转成婉转的女声:“人说百花的深处,住着老情人,缝着绣花鞋……”唱歌的是一个年轻人,他一手拿着抹布用力擦车,一手握着一个矿泉水瓶子当话筒,他唱得忘情而投入,仿佛整个地下车库都成了他的舞台。我悄然离开,独自微笑。

  逛完街,怀里抱着新买的洗菜盆和二胡,在路边等老公去超市买菜。一位老太太从跟前经过,忽然停下,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掏出一块钱,丢在我的盆子里,也不言语,转身慢慢离去。我愣怔半天,方恍然大悟:敢情老太太把我当成沿街卖唱的姑娘了。遂用那一块钱买了一根冰棍,一口一口尝着不劳而获的滋味,独自微笑。

  在凡俗的尘世间行走,我可能与你一路同行,也可能与你擦肩而过,但你的童真,你的痴狂,你的柔情,你的悲悯,都在我心灵的湖面上激起层层的波,让我在琐碎而满怀温情的日子中,独自微笑,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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