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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暴制暴 以恶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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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 年 10 月 15 日 星期    【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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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暴制暴 以恶惩恶
——评电影《通缉令》
  我是冲着两点去看《通缉令》的。一是詹姆斯·麦克沃伊的表演才能,一是影片至炫的视觉效果。詹姆斯演绎的“非典型杀手”太神奇却又亲切可信,显示出他超越以往戏路的潜力和实力;拿子弹轨迹大做文章,完全不计物理学原理上演的一场场异彩纷呈的视觉特效,也可谓突破近年来好莱坞特效的瓶颈,绝对称得上赏心悦目。

  我想说的是这个故事塑造的这个人物形象所显露出的城市意向和命运轨迹的隐喻。影片的故事开始于詹姆斯扮演的“韦斯利·吉普森”的自嘲独白。看过《搏击俱乐部》的人很容易将他与那个故事中爱德华·诺顿扮演的角色联系起来:一个恨透自己生活的郁闷者。他从小被父亲抛弃,他的人生简直是一场灾难,工作乏味无聊,老板是个患有厌食症的令人讨厌却又不得讨好她以求生活保障的肥胖女人,居住环境糟糕透顶……

  其实这样一个人物形象在当下的都市世界中是随处可见的,虽不至于悲惨到那种地步,但同样受到生存、生活、生命的逼仄,重压下苟延残喘,像韦斯利自己所说:每天都盼着明天快点到来。虽然无望,却怀抱着微弱的希望麻木活着。这种城市景观中的畸形心理的确是快速发展的社会带来的负面景观。影片中詹姆斯精准且自如地呈现出了这一社会心理,以至于在其遇到安吉利娜·茱丽扮演的“FOX”之后,并且走入神秘的“刺客联盟”,用爆发式的方式告别这一生活角色时,带给了所有感同身受的观众一种酣畅淋漓的快感。

  从韦斯利告别这种社会心理那一刻开始,他的整个人生便升华到另一个境界,然而影片是矛盾的,韦斯利苦心孤诣寻找杀害自己“父亲”的杀手,没想到这个杀手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而父亲一直在他不远处关注着保护着他,也决不希望他成为一名杀手,而是做一个普通人,过正常的生活。

  就像影片最后FOX射出的那枪画出的完美的圆形轨迹,她杀掉了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被生存和命运逼迫的“刺客联盟”的拥趸者,终结了这种“不正常”的生活。影片一方面在快意宣泄恶之后,回归到生命本真以及彻底否定这种无稽的神圣刺杀的立场上来,终结“以暴制暴”、“以恶惩恶”的伪命题;另一方面,也宿命般地揭示出了那种混乱矛盾的生活困局。

  影片前后呼应,透过子弹回溯的轨迹,转回到韦斯利开枪的地方。回到了以前无聊乏味的生活?不!继续暗杀的杀手生涯?也不!韦斯利说:“你今天干了什么?”影片戛然而止,却会在那一瞬点醒所有观者:不要再徘徊与惆怅,你需要在乎的是此刻和此刻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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