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时代的阅读还真是高效,譬如这个关键字,原本是很简单的一个词汇,一旦突出,就格外地吸引眼球。
我突发奇想,如果用这种关键字来阐释古典文学名著,会是怎样的场景呢?
《三国演义》的关键字肯定是“谋”。
曹操、司马懿用的是奸谋,诸葛亮用的是智谋,关羽、赵云、黄忠、张辽等将领是有勇有谋,张飞、马超、许禇之流是有勇无谋,而周瑜则是“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可以说,谋略贯穿全书,苦肉计、美人计、反间计等计策被多次运用而丝毫不显雷同,简直是《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的故事版本。怪不得满清统治者在关外时,几乎人手一册《三国》,把此书当作实战手册。
《水浒》的关键字是“义”。
这从梁山大堂的匾额就可以看出来,晁盖主政时是聚义厅,宋江主政时是忠义堂。无论聚义还是忠义,都是义字。鲁提辖拳打镇关西,凭的是侠肝义胆;智劫生辰纲,是出于对不义之财的义愤;各位豪杰先是投奔宋江、柴进,后是聚义梁山泊,都是为了彼此间意气相投。宋江为了忠接受招安,最终埋葬了梁山的义,这未尝不是一出悲剧。
《西游记》的关键字应该是“心”。
作者吴承恩在回目里不止一次把主人公孙悟空称“心猿”。从某种意义上来读,《西游记》其实是描写了孙悟空的心路历程:从大闹天宫的青春反叛,到被压五行山下的精神苦闷,再到西天路上的降妖除魔,最终皈依佛门、修成正果。
《红楼梦》的关键字不外是“情”。
宝黛钗间的爱情纠葛,贾府上下的人情世故,世态炎凉后的人情冷漠,都被曹雪芹刻画得惟妙惟肖、入木三分。
《聊斋志异》的关键字也是“情”,不过这个情偏重于爱情,且是那种最浪漫的魔幻式爱情。
《隋唐演义》、《杨家将》、《说岳全传》、《明英烈》这样的历史演义小说突出的是一个“雄”字。当然,雄跟雄不一样,《隋唐演义》、《明英烈》写的是“英雄”,《杨家将》、《说岳全传》则写的是“忠雄”。
而众多公案小说着重描写的是“侠”。这其中有清官那样刚正不阿、断狱如神的文侠,更多的是《三侠五义》那样的武侠。
古人说文以载道,虽然古典小说也许并不包含在古人标榜的那个“文”里,但它们的确是“载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