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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07版:60周年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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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清了城楼上的毛主席
土改,地覆天翻的农村巨变
真情义卖暖学子 爱心汇聚筑希望
建国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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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 年 7 月 27 日 星期    【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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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改,地覆天翻的农村巨变
记者 程奇 陈占举 实习生 芦夏 文/图
    洛阳土改时冯忠海(前排左一)和同事的合影。
  60年,共和国沧桑巨变,大事迭现。如果您是1954年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召开,1957年9月25日武汉长江大桥建成通车,1960年大庆油田开始全面开发,1960年3月中国登山队首次在世界登山史上从北坡登上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玛峰等重大历史事件的亲历者或见证者,并愿意接受我们的采访,请拨打联系电话66778866,或联系记者程奇(13837962022)、 陈占举(13937967110)。  

  “哎呀,俺总算有自己的地啦!”二郎庙村金老汉像着魔一样,将身体紧紧贴在分给自家的土地上,大声哭喊……直到今天,我市78岁的离休干部冯忠海仍清晰地记得1949年在洛阳原太尉庙乡主持土改工作时那激动人心的一幕。

  1958年“西藏平叛”后,冯忠海又被抽调到西藏山南地区负责土改。“土改,是一场改变中国、翻天覆地的伟大革命,彻底实现了从旧中国向新中国的过渡!”他感叹道。 

 

  冯忠海原是老城区肖家街居民。1948年洛阳解放后,人民政权积极培养有知识的青年参政,上过初中一年级的冯忠海积极参加革命,并于当年11月在西大街上了“行政干校”,3个月后在团市委当了“工作员”。1949年7月,他被任命为当时的洛阳县太尉庙乡(含今李楼乡大部、关林镇一部)乡长。

  老冯回忆说,洛阳解放后,由于西安的国民党胡宗南部一直叫嚣“袭击洛阳”,为稳定起见,洛阳并没有进行土改,只是进行“清匪反霸”、“减租减息”运动,农民的地租减了两三成。

  1949年11月,根据党中央和中央人民政府的安排,洛阳土改正式开始。老冯记得,当时党的政策是“依靠贫农(含雇农),团结中农(含富裕中农),孤立富农,没收地主土地财产,镇压恶霸”。具体实施中,则采用“中间不动两头平”的原则,即中农、富裕中农的土地财产不动,没收地主、富农的多余土地财产分给贫农和雇农。

  土改,从“诉苦”拉开大幕

  土改是对社会结构“大动手术”,千头万绪,到底从哪儿入手呢?

  冯忠海回忆,根据党的政策,基层政权一般采用干部进村,长期驻扎在最贫苦的贫农、雇农家里,鼓励、支持“一无所有”的他们大胆站出来,到“诉苦大会”上控诉地主、恶霸的迫害,激发全体贫下中农的阶级感情,从而成立农会,由农会协助政府进行土改。

  当时,冯忠海就住在东太尉庙贫农宋偏牍的家里。宋家只有两间半土坯房,其中半间已经塌了,用秫秸堆遮住。这家人早饭、午饭都是红薯,只有晚饭才喝咸汤。按规定,冯忠海每天给宋偏牍一斤二两粮票、一毛菜金。

  在冯忠海的再三鼓励下,宋偏牍终于鼓足勇气公开控诉恶霸地主王某的罪行,称自己交不起租子时王某多次打他。宋偏牍的勇敢将台下贫农、雇农的勇气都给激发出来了:女青年寇某控诉王某强奸过她,外村贫农控诉王某杀了4个赶大车的贫农,还不让家属把尸体拉走。经过几场控诉会,王某杀害8人、强奸1人的罪恶暴露在阳光下!冯忠海将文字材料上报县、地区司法科后,王某的土地、财产不但被没收了,而且王某还被枪毙了。

  老农民忘情地趴在地上欢呼

  一个村挨一个村的“诉苦大会”,很快激发了农民“打土豪,分田地”的斗志,贫农、雇农纷纷支持土改,轰轰烈烈的“分地”运动随之展开。

  老冯说,当时“分地”用“弓”丈量。所谓“弓”,就是将竹片弯成弓形,用绳子绑起来,以“弓”的一端为圆心转动,一弓就是一丈,既简单又实用,乡政府、农会派出的干部手里拿着“弓”,一丈一丈地主持分地。“一个村分地的时候,往往几个村的人都来围观,有人唱戏,有人扭秧歌,有人放鞭炮,有人高兴得掉眼泪,别提多热闹了。”老冯回忆说。

  二郎庙村的金老汉,世世代代都是雇农,家里上百年都没有地。分地时,他最激动,一头扑下去,将身体紧紧贴在分给自家的土地上,高兴得哭着吆喝:“哎呀,老天爷呀,俺总算有自己的地啦!”

  1950年3月,洛阳市和当时的洛阳县的土改基本完成。

  藏族农奴的苦难成为土改的原动力

  1958年,西藏暴乱,中央政府出动军队平叛的同时,从内地派出大量干部到西藏协助当地农奴进行“土改”。由于在洛阳土改中表现突出,时任洛阳市郊委宣传部部长的冯忠海,作为河南省委组织部抽调的8名县级干部之一,奔赴西藏参加土改。

  “当时,我父母都已70多岁,4个孩子分别是7岁、5岁、3岁、1岁,上级规定不让带家属,不过我的实际困难的确很多。”老冯动情地说,“但领导一声令下,我就坚定地表示:‘扎根西藏,保证完成任务!’那时我们都很单纯,6月6日接到命令,9日就动身往西藏赶。”

  当时援藏干部太多,老冯保留待遇,被降成科级干部使用,在洛扎县色区任区委书记。当时,西藏居民分农奴主(拥有大量土地、牛羊)、农奴主代理人(受委托管理农奴主一大片土地)、差巴(租种农奴主的土地,也有部分自耕地,交租子)、堆穷(有少量土地或牛羊,主要靠租农奴主的地生活)、郎生(即农奴)。

  藏民最底层者的苦难,让老冯至今印象深刻。他说,很多郎生所有的财产就是身上那件破氆氇。氆氇,是用粗羊毛拧成线编成的衣服,白天穿、晚上盖。一个朗生死了,他的氆氇就被其他郎生穿了。农奴主非常残暴,动不动就采用挖眼、割鼻、割耳、抽肠甚至剥皮的刑法对付郎生。“我亲眼见过一个盲人郎生坐在地上,被挖掉的双眼就挂在后面墙上”。

  一无所有、受尽欺压,堆穷、郎生等穷苦农奴对达赖喇嘛等大农奴主的痛恨无法用语言描述。在“诉苦大会”上,很多郎生咬牙切齿地撕烂达赖的画像,甚至一边用力跺像一边大骂。

  翻身藏民“雪中送炭”让人难忘

  西藏土改和内地不同,为照顾当地的民族情绪,对农奴主的土地、牛羊一般采用政府赎买的政策,只有少数参与暴乱的农奴主,才没收其土地和财产。政府把赎买、没收来的土地和财产分给贫苦藏民和农奴,一个农奴往往能分三四十“克”(西藏的特殊计量方式,根据一定容量种子种出的地划分面积)土地或四五十只牛羊。

  贫苦农奴翻身得解放,他们真诚感谢共产党,家家悬挂的毛主席像上都挂着白色哈达。主持“土改”的老冯自然也成了所在藏区人民的“恩人”,双方感情很深。

  “中间不动两头平”,党中央决定土改  

  1959年,女喇嘛头子卓嘎受叛乱分子唆使,派7个人暗杀老冯。幸亏藏民及时报信,老冯才躲过杀身之祸。后来,藏民争着提供线索,3个参与暗杀的人被判刑。

  文革期间,老冯在西藏遭到错误批判,关在一个农场里,造反派不让送饭。正在老冯饥肠辘辘时,藏族炊事员次捉嘎乘造反派外出劳动之机,将酥油茶、鸡蛋、油条藏在怀里送给老冯,自己则站在屋顶把风。老冯谢他时,次捉嘎含泪说:“我妈妈说书记是好人,是您给我们分了土地和牛羊,没有您我们早饿死、冻死了。”

  “从1978年算起,我离开西藏已经31年了。直到今天,我仍清晰地记得这些藏民,要不是他们,我早就不在了。你说,我能不感激这些淳朴的藏族同胞吗?”老冯忆起当年,老泪纵横。   (上接6版)

  1959年,女喇嘛头子卓嘎受叛乱分子唆使,派7个人暗杀老冯。幸亏藏民及时报信,老冯才躲过杀身之祸。后来,藏民争着提供线索,3个参与暗杀的人被判刑。

  文革期间,老冯在西藏遭到错误批判,关在一个农场里,造反派不让送饭。正在老冯饥肠辘辘时,藏族炊事员次捉嘎乘造反派外出劳动之机,将酥油茶、鸡蛋、油条藏在怀里送给老冯,自己则站在屋顶把风。老冯谢他时,次捉嘎含泪说:“我妈妈说书记是好人,是您给我们分了土地和牛羊,没有您我们早饿死、冻死了。”

  “从1978年算起,我离开西藏已经31年了。直到今天,我仍清晰地记得这些藏民,要不是他们,我早就不在了。你说,我能不感激这些淳朴的藏族同胞吗?”老冯忆起当年,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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