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记者在西工区洛浦路中段偶遇两只八哥。
这两只鸟蹲在一小卖部门前的笼子里,乍看上去它们外貌无甚区别,全身乌黑,眼小如绿豆,直直瞪着人,无所畏惧。
小记好奇心起,逗鸟作乐,“你好你好”地咋呼了半天,两只鸟闷声不响。急,骂之呆鸟。却听其中一鸟嗓子眼儿“咕叽咕叽”,发出抽旱烟一般的响声,似有不平。
“它们这会儿不愿意搭理人。”小卖部里的一个女人发话了。看来这是小鸟的主人。
记者趋前寒暄,获悉她乃小卖部老板娘,名叫张新兰,53岁;两只八哥是她和老公荆桂林养的。
不知何故,张新兰夫妇未给八哥们起名。为方便认,小记以八哥的“别墅”给它们命名,铁笼子里那只为“大毛”,竹笼子里那只为“小毛”——为啥不将两只鸟关到一个笼子里呢?主人说了,两只鸟都是雄鸟,见面就血拼,一笼难关二鸟啊!
大毛和小毛都是朋友送上门来的,大毛沉稳,小毛活泼。张新兰夫妇没为它们掏半分“赎身费”。
这两只鸟长相一般,血统也不高贵,所幸吃得很少,3元钱一包的颗粒饲料,够它们吃上一星期。张新兰夫妇合计了一下养鸟的成本,不算太高,便乐呵呵地笑纳了。
别看大毛、小毛的身价赶不上巧嘴的鹦鹉,天赋可不一般。张新兰夫妇每日将它们提溜到小卖部门口,抽空就教它们说“你好”、“恭喜发财”、“欢迎光临”。
小卖部人来人往,顾客们都爱逗弄八哥,大毛和小毛有足够多的机会进行语言实践。久之,它们不但会用普通话说“你好”,还会撇着河南腔说“你好”。
除了主人教授的“课程”,大毛、小毛还利用课余时间自学成才。张新兰家养了一条狗,名叫点点。邻居家的大狗来跟点点厮混,主人吆喝大狗“走啦走啦”,大毛、小毛也跟着起哄:“走啦!走啦!”
有时候,张新兰在店中休息,听见门外有人大呼“点点”,左右不见有人,原来是大毛、小毛在捣鬼。
小卖部门前车来车往,常有汽车、电动车防盗器响,大毛和小毛听在耳中,勤练口技,声音几可乱真。
更有甚者,这两只八哥还抢点点的“饭碗”,学狗叫!气得点点扑在笼子上狂吠。可这俩鸟儿才不害怕哩!它们勇敢地跟小狗打架,用爪子挠,用喙啄,丝毫不让小狗占上风。
跟狗打完了架,它们会快乐地将小脑袋扎进饮水罐里,痛痛快快地洗头、洗脸,然后,扑棱扑棱翅膀,用嘴巴一根一根地梳理羽毛,臭美得不得了。
或许是因为讲卫生,大毛和小毛从来没生过病,总是精神抖擞的。张新兰夫妇倍感欣慰:有此鸟,生活何其乐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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