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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32版:乐活·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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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 年 5 月 18 日 星期    【打印】  
滋味人生
兑碗面
□马继远
  自小到大,母亲做的兑碗面,始终是我最爱吃的美食。

  在我的老家,人们经常做兑碗面吃,大概因为其做法简单,吃起来爽口暖心吧。但兑碗面要真正做好,则需调料搭配适中,面条软滑筋道。我一人在外,也不时做了来吃,却始终没有吃出母亲做的兑碗面的味道。

  我曾无数次看过母亲做兑碗面:一段葱白,几根姜丝,几缕香菜,切碎了置于碗底,加入胡椒粉、盐、醋、酱油等佐料和熟油辣椒,细细拌匀;待面煮熟后,先舀一勺滚烫的白面汤,浇到碗内底料上,再盛入白嫩光滑的面叶,用竹筷挑几下,让汤味入面。这样,一碗清香扑鼻的兑碗面,就摆上了桌。

  这兑碗面,父亲赶早外出办事前吃过,几个子女放学归来时吃过,来家里拜访的亲戚朋友也吃过……而我,对兑碗面,更有种别样的情感,深刻体会到兑碗面中那殷殷的母爱。

  读小学时,我身体虚弱,经常肚疼,母亲就经常给我做兑碗面。

  透过卧室与堂屋的帘缝,我看到白面在母亲双手的和拌下,神奇地变成白亮一团,又在擀面杖的推合中,变成薄薄的一张面皮。然后,母亲将擀好的面,迂回叠放,层层摞成巴掌宽的一长溜。菜刀“噔噔”地掠过,母亲抓住面条轻轻一抖,所有面条瀑布一样散开了,宽窄适度、厚薄均匀,就等着下锅了。这一切,母亲做得行云流水,乐章般流畅。

  热气腾腾的兑碗面端给我,吃完了面,我蒙上被子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后,发了一身的汗,身体的疼痛不适也全然消散。

  不经意之间,母亲日渐苍老,擀面时,再没有了年轻时的敏捷和力度。我们劝说母亲,不要再擀面了,可以用机器轧,也可以直接到市场上买。母亲却总是执拗地说,那面,哪有手擀出来的面筋道好吃?她继续调配着底料,推擀着面条,做着她最拿手的兑碗面。

  周末回家,再次接过母亲做的兑碗面,我先尝一口汤,不由得咧了下嘴:汤,酸得出奇!估计是母亲调佐料时,醋放得过多了。母亲见状,关切道:别急,小心烫着。并如她以前那般问我:甜咸咋样?

  看着母亲的满头华发,我鼻子一酸,忍住将要涌出的泪,尽量平静地告诉母亲:挺好,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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