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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德高望重的老领导
出狱之后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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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 年 5 月 28 日 星期    【打印】  
出狱之后 9
  ○作者 郑微微

  强新明似乎天生注定是一个不经意间就能制造出故事的人物,这里我按时间顺序,说几段他跟古玩相关的真实经历——

  强新明认为,从整体上来看,他那6年官司没有白吃。入狱后,他一直在考虑今后的人生道路应该怎么走,并总结出了两条:一是触犯法律的事情今后不能再做了;二是在谋生方面,做生不如做熟,他还得从事古玩买卖。

  于是,他在监狱里开始了出狱后从事古玩买卖的准备工作。用他的话说,当时的境遇属于“天助我也”,因为他想做三件事:第一件是在历史知识方面下苦功;第二件是学英语;第三件是要掌握一定的化学知识,主要是如何改变金属、石头、珠宝、纸张、纺织物、牙角、竹木等跟各种古玩相关的材料的色泽、质地等。

  “天助我也”的强新明在狱中认识了钟某、范某,这两人分别是化学、英语教员。历史他是自学,化学、英语他就请教钟某、范某。强新明冷静地完成了他在监狱服刑时的计划,出狱后还保持着那份冷静。他在古玩界混了多年,有一批朋友,听说他出狱了都来看望,送上一份礼钱,让强新明作为重整基业的资金。强新明收下了礼钱,却按兵不动。他在干什么?检验自己在监狱里向“钟老师”学得的那手跟化学相关的印染技术,看怎样才能跟制作假古董结合起来。

  一年后,强新明已经胸有成竹,开始按照想好的方案实施了。

  他的方案是:开一家专门为外国来华旅游者提供服务的古玩铺子。这并没什么稀奇,当时全国各地已经有了若干家,稀奇的是强新明要做到全国独一无二:他经营的古玩收藏物中,绝大部分是假货,都是他亲手伪造的,极少部分是真货,真货假货放在一起,让外国游客自己挑选,挑选到的东西他也不说是真是假,只说价钱。这样,管理部门就无法追究他的责任。因为有合法经营的工商执照,真货假货他说自己也不知道,所以不发表什么意见, 古玩价格是可以自己定的,买家愿者上钩,如此,一切就都是合法的。

  当然,这还需要配备他那套“业余渊博”级的历史知识以及流利的英语。这样的“三合一”古玩客,在十几年前还真是独一无二的。

  20世纪90年代初的古城西安,由于兵马俑的原因,已经吸引了大量的外国旅游者。强新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必须把这些外国游客中的一部分弄到他的店铺里来。

  怎样吸引游客?若去问那些古玩店铺的老板,他们中几乎会有99%的人回答:请旅游团的导游帮忙。当然,这种忙不是白帮的,你得给导游一笔小费,通常是按照底数加抽成的方式来计算,就是只要导游把人领到你的店铺来了,即使没有一个游客购买东西,你做老板的也得给人家一点钱;而如果游客购买了东西,还得按照购货款支付一定比例的钱给导游。

  强新明最初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当他开始物色涉外导游时,才发现不好实施,因为别人已经捷足先登了,那些导游的架子就大起来,有的根本不予理睬,有的虽然理睬,但听口风开起小费价格来能把人吓一串跟斗。强新明于是自己解决:他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何不自己当导游?

  强新明先去涉外宾馆碰运气。他买了一套高级西装、领带、腰带、皮鞋,正好有一位朋友送了他一个意大利名牌男包,于是他便装备齐整,去了离他的古玩铺子比较近的西影大酒店。强新明进酒店后,直奔专门出售礼品的商店,并停留在古玩和工艺品区假装浏览,守株待兔。一会儿,有两个住店的外国男子进来了。他们一边在货架间缓缓移步察看商品,一边悄声交换意见。强新明听了听,弄明白这二位后天要回伦敦,想买几件中国古玩回去,作为礼品赠送长辈。

  强新明慢慢移步过去,用英语跟对方打了招呼,并作了自我介绍,说自己是中国古董方面的鉴定师。

  古玩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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