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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02版:经典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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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入洛阳城 京师祸事频
送好儿:选定结婚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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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 年 7 月 22 日 星期    【打印】  
河洛春秋 三国人物系列之董卓(2)
狼入洛阳城 京师祸事频
记者 孙钦良
  (资料图片)
  洛阳人都知董卓坏,他怎么坏?都说董卓狠,他怎么狠?都骂董卓奸,他怎么奸诈?他来到洛阳之后,都干了哪些坏事?让我们剥茧抽丝,看看这厮嘴脸。

  到达洛阳城西,董卓让部队停下来,派哨探打听皇帝的下落。

  有儿童在唱一首歌谣:“帝非帝,王非王,千乘万骑走北邙。”董卓听了,感到费解,不知是什么意思。忽有兵士来报:“少帝现在北邙山上,由司隶校尉袁绍等人护驾!”    

  董卓恍然大悟,原来皇帝在邙山上,走,逮他去!他似乎明白了“千乘万骑走北邙”的含义,赶紧催动军马,前来劫持皇帝——当时那个皇帝,就像如今的瓦瓦祖拉,虽然不起眼,但只要吹响了,仍可以造势,董卓深知这一点,于是他带着凶狠的凉州兵,在邙山上踏起烟尘。

  可怜那个小皇帝刘辩,在宫廷政变中疲于奔命,先是宦官掳他而去,接着宦官被杀,袁绍、卢植等来护他。天明时分,小皇帝行至显阳苑附近,忽见前方驰来大队人马,黑压压一片犹如半天乌云。骑在马上的皇帝暗自吃惊,他从未见过装束如此怪异的兵,脸都吓白了,他的弟弟陈留王刘协却很镇定。

  军旗开处,董卓跨在马上,大声喝道:“天子何在?!”

  如遇凶神恶煞降临,少帝吓得战战兢兢,不能作答。比皇帝更年幼的陈留王忽然勒马上前,镇定地问道:“来者何人?”董卓大感意外,答:“西凉刺史董卓。”陈留王说:“你是来劫驾还是来保驾?”董卓赶紧回答:“特来保驾!”陈留王质问:“既来保驾,天子在此,为何不下马?”

  董卓大惊,滚鞍下马,跪拜于道左。

  一问一答,几个回合,虽是语言上的较量,却比刀枪更见锋刃。北邙山上的这场较量,董卓实际上已经输了。他跪在地上,急速地思考着,总算明白传唱洛阳的这首歌谣的含义。如此看来,“帝非帝,王非王”,除了“帝不像帝,王不像王,君不君,臣不臣”的含义外,还有一层含义:这个少帝懦弱,不如这个陈留王胆大——难道上天安排错了?帝该是王,王该是帝?

  董卓正在那里思量,却听陈留王缓言相慰道:“将军!你不辞遥远,赶来保驾,实堪赞誉。今京城祸乱,源自宦官,幸有朝廷一班文武忠心,已将阉臣诛杀,祸根尽除。朝廷于今安稳,不必顾虑了,照常行事可矣!”            

  当时陈留王只有9岁,比少帝小了整整5岁,但讲话从容,颇有王者之风。他言语不多,却将事情原委道得十分明白,且自始至终并无不妥之处,董卓甚奇之,不禁打量这个小王爷,心想:这才是做皇帝的料!当下,董卓便以保驾的名义,让凉州兵护送少帝,堂而皇之进了洛阳城。

  董卓自恃护驾有功,要控制皇帝掌握大权。可是他兵马太少,当时来得急,只带来3000快骑,还有15万人马没带过来,怎么办?怎样才能吓住别人?谋士李儒出了个歪点子:让几支部队夜深人静时悄悄走出洛阳城,第二天上午再大张旗鼓地进城,号称是新来的西凉军。

  这么一来二去 兜了几个圈子,消息果然在洛阳城里传开了:董卓的人马多着哪!源源不断,每天两万人,天天往洛阳运兵!有人说:“岂止两万!每天五万,天天都来!城内住不下,邙山上及黄河边都有驻军!”一时间,洛阳城原有驻军觉得董卓势力大,纷纷投靠过来。

  董卓这人,又坏又贼,在洛阳站稳脚跟后,他干了几件事:

  第一,收编何进、何苗手下部队,兼并丁原的并州军,把三国第一名将吕布收为义子,整编了好几万人的杂牌军,随后又调来凉州军15万人,驻扎在洛阳周围,震慑天下,保卫京师。

  第二,纵兵劫掠洛阳。这些来自西北的凉州兵,从没到过繁华都市,如今来到洛阳,就像野生动物跑进大超市,想怎么糟蹋就怎么糟蹋。士兵奸淫妇女,劫掠物资,开展所谓的“收牢”运动,把洛阳城闹得鸡犬不宁,百姓怨声载道。 

  第三,大搞腐败,什么宫女,在他眼里就是妓女,睡!什么公主,在他眼里就是村妇,睡!什么皇帝的妃子,在他眼里就是小妾,也睡!他纵容士兵扒开灵帝的陵墓,挖出珍宝;他让全副武装的铁骑纵横街市,撞着谁是谁,活该洛阳人倒霉!他以丞相自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经常佩剑面君,把小皇帝吓得屁滚尿流。

  第四,把杀人当游戏。汉献帝初平元年(公元190年)二月,董卓军中最野蛮的羌人兵,路过洛阳附近的阳城县,看到老百姓正在赶庙会,就大开杀戒,割下成年男子的头颅挂在车辕上返回洛阳,然后把头颅集中起来焚烧,对外宣称打了胜仗,斩获敌人无数。

  第五,打压官员树淫威。一日,董卓邀请朝臣赴宴,官员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酒过三巡,董卓起身,说:“为助酒兴,我为各位献上一个精彩节目,请看!”说完他狂笑不止。只见士兵押上几百名俘虏,董卓一挥手,这些俘虏就被剪掉了舌头。他再一挥手,这些人被斩断了手脚,直到最后双眼被挖去,折磨得不成人形。手段之残忍,亘古不曾有,赴宴者皆不忍睹,受到极大刺激,筷子都抖落到地上。董卓却若无其事地慢慢饮酒。还有一次,董卓把几百名俘虏用布条缠身,头朝下浇上油膏,活活将他们烧死。

  第六,沽名钓誉起用名士,这是他奸诈的一面。这位新上任的洛阳军政头子,本想提拔像曹操这样的新锐,无奈人家不干。他就派人去找名士蔡邕,蔡邕推辞,说有病不能去,董卓恼了,让人传话:“请你做大官,你若不从,灭门全家!”蔡邕想了想,勉强答应了。想不到董卓见了他,非常尊敬,将其三天内连升三级,蔡邕也就归顺了。

  几件事干下来,董卓自认为军力、政望都有了,就欲废掉少帝,拥立陈留王,不料遭到了百官反对。这时,洛阳城又传唱起歌谣:“千里草,何青青。十日卜,不得生。”他不知何意,赶紧派人到洛阳街头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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