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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02版:经典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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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军兵临 洛阳城
让儿童“嘴巧”的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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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 年 9 月 14 日 星期    【打印】  
河洛春秋 洛阳历代战役系列(十)
黄巾军兵临 洛阳城
记者 孙钦良
  凡是农民起义,剑锋必指京师,黄巾大起义也不例外,几次大战役都围绕洛阳展开,但始终没有攻进城来。  

  凡是农民起义,剑锋必指京师。    

  黄巾起义,声势浩大。

  黄巾大起义爆发于公元184年,也就是灵帝中平元年。这时的东汉王朝,已有声有色地活了160年,把洛阳城建设得一片锦绣,但“房地产建设”的巨大成就,并不能掩盖其政治统治的黑暗,尤其是东汉末期,社会已经“黑”得不成样子。

  到底“黑”到啥程度?伸手不见五指吗?告诉你,比这还要黑呢!老百姓没饭吃,只好“易子而食”——你吃我的孩子,我吃你的孩子,这样才能忍心下口啊!而皇帝、高官、豪强却是穷奢极欲:汉桓帝的妻妾多达五六千人!灵帝的贪婪更胜过桓帝,竟然公然卖官,每品官阶都有定价。如果你想买官做,一时又拿不出钱,不要紧,可通过中介和灵帝讨价还价,甚至可以按揭,先交个定金什么的,到任后再加倍缴纳。官僚豪强阶层也很坏,就只认得“贪婪”二字,史载其“馆舍布于州郡,田亩连于方国”,拥有成百上千的奴婢。

  贫富的严重不均,是动乱的根苗,农民活不下去,自然要反抗。个人反抗是滋事,集体反抗便是起义了。从安帝到灵帝统治的80余年间,见于记载的大小农民起义就有近百起,当然也引来了近百次的镇压。当时洛阳流行一首民谣:“小民发如韭,剪复生;头如鸡,割复鸣。吏不必可畏,民不必可轻!”黄巾起义,就在农民斗争蓬勃开展的基础上爆发了。

  起义的起火点,在冀州巨鹿郡,即今河北省邢台市巨鹿县。起义的点火人,乃巨鹿郡兄弟三人张角、张宝、张梁。起义军的标志,是在头上戴黄头巾。起义军分为三大集团军,分别活跃于河北地区、颍川地区、宛城地区,全部加起来有好几十万人,但多为太平道信徒。起义军热情高,战斗力却很弱,有的甚至拖家带口,带着老婆孩子参战。他们打出的口号,像一首简洁的四言诗:“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苍天”指东汉朝廷,“黄天”指张角领导的黄巾军。

  可是,黄巾军做事太不谨慎了,竟然派人来到洛阳,在京城官府的墙上用白土写上“甲子”两个字,作为起义的暗号,还在一些寺院的墙上也写上“甲子”,在重要州郡官衙的墙上,也写上“甲子”。

  这真是生怕别人不知道,“甲子”是起义的约定暗号,怎能广而告之呢?此前,张角还派马元义来到荆、扬二州,组织了数万名起义群众,赶到邺县(今河北临漳县)集中,准备配合京城洛阳起义——这也很令人担心,这么大的动作,难道不怕朝廷发现?马元义来到洛阳,联系宦官封谞、徐奉为内应,约定于三月五日(公元184年)起义。

  果然, 因行事不周密,起义前夕唐周叛变,把起义计划告诉了朝廷。汉灵帝听到消息,马上派人捉拿马元义,抓到后,当天中午便在洛阳街头将其车裂。随后,洛阳城实行宵禁,展开了大搜捕,凡是太平道信徒或与马元义接触过的人,格杀勿论,一共有1000多人被杀。同时,官府通知各郡县府衙,扼杀黄巾军起义。

  张角见事情暴露,下令提前起义。起义一开始,难民纷纷响应,八大州都有人加入,不到10天,便占领数十座城池,上百名地方官员被杀。战火蔓延,京师震动。为了洛阳的安全,汉灵帝命洛阳外围的八个关隘布防重兵,护卫京师;任命何进为大将军,率左、右羽林军守卫洛阳。

  黄巾军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

  当时洛阳城内守军只有5000人,而黄巾军陆续来了14万人。14万人攻城,对付5000名守军,还会有啥悬念?胜败似乎很明显了。

  洛阳守军并没有害怕,他们知道,这14万黄巾军当中,非战斗人员实在太多了,拖家带口,老弱病残,与其说是军队,不如说是一群暴民,是手持枪矛的暴民,根本不经打。

  当时,洛阳周边有森林,这些森林可以掩护黄巾军攻城。于是,洛阳守军就烧了林中树木。这时候,洛阳百姓在干啥呢?如果你认为黄巾军是起义军,起义军一来洛阳大家就会列队欢迎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黄巾军被朝廷骂为“蚁贼”,洛阳人担心这群“蚂蚁”来噬咬洛阳城,所以都来帮守军运送弓弩,搭建箭塔,坚决抵制黄巾军。

  当时的情形是:洛阳南、北、东三面受敌,黄乎乎的全是黄巾军,只有西面没有黄巾军。其中进攻北门的黄巾军只有2万人,战斗力最弱;进攻东门的是最精锐的黑山军;进攻南门的是来自南阳的黄巾军。本来,一场血腥恶战就要发生,但总攻还没有开始,守军就主动出击了,八百轻骑悄悄出了北门,趁夜突袭了北门外的黄巾军,这支黄巾军很快被击溃。恰在这时,洛阳周围战局发生变化,黄巾军意识到继续攻城将导致全局失败,也就稀里哗啦地撤军了。

  洛阳城由此免去一劫!本来黄巾军见洛阳守军死硬,发狠道:杀进洛阳,鸡犬不留!这下倒好,战事免了,洛阳城躲过一场血腥。不幸的是,东汉王朝虽说气数尽了,但临死前还动员了像卢植、皇甫嵩、曹操等人,这些“三国英雄”很快绞杀了黄巾起义。虽说黄巾起义的余火还冒了30年的烟,但毕竟功败垂成!

  这正是:黄巾起义风云起,剑指洛阳京师地。功败垂成河洛间,可惜可叹复可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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