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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02版:经典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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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占领洛阳城
姬 兴族五千载 最忆是周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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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 年 12 月 14 日 星期    【打印】  
河洛春秋 洛阳历代战役系列(三十四)
李自成占领洛阳城
□记者 孙钦良
  洛阳城破,李自成在周公庙召开庆祝大会,当场杀掉明朝官吏及大地主近400人,福王被杀,草葬孟津。

  从1641年正月初十开始,李自成久攻洛阳不下,农民军伤亡很大,到二十日,共取得两项战果:第一,用炮火烧掉了东、西、南三座城门楼;第二,逼迫刘见义、罗泰两位明将投降,摸清了城中兵力部署。

  二十日上午,农民军集中所有炮火猛轰城北城墙,至午,北门告急,河南总兵王绍禹急调东门、西门、南门守军支援北门,城中所有医生,都到北门大街救治伤员。双方打红了眼,城外冒死攻城,城内宁死反击。傍晚城还未破,农民军停止进攻。守军集结,由福王朱常洵之子朱由崧领着知府、巡抚、官吏,到北门慰问军民,送来饭菜和御寒衣物。

  入夜,洛阳人不敢睡觉,男子都到城墙下,燃起篝火取暖。二更时分,忽听城外有人喊话:“城中守军和父老乡亲们,我是刘见义,你们不要再为腐败的官府卖命了!随闯王,不纳粮,有田种!快开城门,投奔闯王吧!”城内军民听了,都不吭声。

  刘见义喊累了,罗泰就接着喊,一直喊到三更。这种政治攻势非常厉害,直喊得城内守军人心惶惶。北风呼呼地刮着,大家感到寒冷,显出不安与烦躁。几个军官悄悄商量:“看来洛阳难保,平时王总兵克扣军饷,这次又不去救七里河的弟兄,咱们干脆反了吧!”北门守军于是把参政王胤昌捆绑了,登城向城外高喊:“见义大哥,我们反了!让闯王进城吧!为表明我们是真心,现在放火烧城门楼!”

  刘见义见火起,率农民军从北门杀入,无数火把映红了街巷。这时,前兵部尚书吕维祺、河南巡抚李风仙、河南知府亢孟桧、河南总兵王绍禹,福王之子朱由崧以及洛阳知县等人正在巡抚驻地察院内议事,他们还对守城充满信心呢。但听说北门已破,农民军已进城,当下便慌了,几个人赶紧换了服装逃命,同时派人通知福王快逃。

  福王已有准备——早在正月十六,他就让家人出府躲避,内宫只留几个男丁,闻听城破后,他躲到东关一座庙宇内。

  接下来,关于福王的被擒与被杀,有几种不同的说法。

  第一种说法:农民军进城后,怀着复仇之心,直奔各个衙门,见明军和官吏就杀,不留一个活口。农民军打开福王府、官府仓库和地窖,取得粮食数万石、金银数十万,然后放火烧毁福王府及各个衙门。这时,城内还有零星抵抗,西华门、东华门等四门守军还在抗击,战至二十一日上午,四门守军全部战死。到中午,农民军不见福王,全城搜查,发现文峰塔上还有明军,拒不投降,以为福王在其中,就调来5门大炮,连续炮轰,至傍晚,古塔上部轰然坍塌,但废墟中不见福王尸体。

  原来福王在道士的帮助下,逃出了洛阳城,因他太胖了,逃到护城河,再也走不动,只好躲进迎恩寺中,该寺住持法广和尚将福王藏在大雄殿佛像下的秘洞里。

  该寺有个小沙弥,向农民军告密,说福王就在寺中!李自成手下大将刘宗敏带领近千人,迅速杀进寺院,把僧人集中起来,勒令其交出福王。法广和尚拒不承认,刘宗敏下令杀死5名僧人,并告诉法广和尚,问一次不说就杀5名僧人。老住持无奈,只好说福王就躲在秘洞中。军士抓到福王,一顿暴打后,绑在牛车上,押往周公庙受审,次日被处死于周公庙。当晚,老住持碰死在大雄殿中。

  第二种说法:福王于城破后在寺中躲了一夜,次日晨带两名亲信逃往孟津麻屯方向,行至柏树沟,被追上杀死。两个亲信跪地求情,求给福王一口薄棺,农民军出于仁义,找来一口棺材殓福王。两亲信遂在车旁自缢。后来,福王被草草埋于麻屯下凹村西南。

  第三种说法:除福王之子朱由崧侥幸逃脱外,朱常洵、吕维祺、亢孟桧等人均被捉。 二十二日上午,农民军在周公庙前召开庆祝攻克洛阳大会,当场杀掉朱常洵、吕维祺、亢孟桧等人。同时,对孟津、新安、嵩县3名来洛阳组织抵抗的大地主孙挺生、王朝山、王翼明执行死刑,一次性将河南府近400名官吏及一些大地主处死,周公庙外血流成河,尸首全被抛入庙西大坑中。福王的尸首,几天后被府前大街王姓、张姓原府中下人悄葬于周公庙北乱坟岗。一直到1643年,崇祯帝下旨重葬福王,墓址选在孟津麻屯。

  第四种说法:福王被李自成用大锅煮熟吃掉。 二十二日,农民军怀着对福王的刻骨仇恨,从迎恩寺抬来一口“千人锅”。大锅内撒满姜、葱、蒜、花椒,把一头梅花鹿剥皮去角,把福王的毛发剃干净,一同放到大锅中煮,李自成及300多名将士分享了福王肉,名曰吃“福(福王)禄(鹿)宴”。

  李自成攻打洛阳,城中军民死伤万余,城楼被焚,官衙被烧。事后,农民军搬运福王府金银财宝及粮食,数日不断,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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