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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02版:经典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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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起义与豫西战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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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 年 12 月 23 日 星期    【打印】  
洛阳历代战役系列(三十七)
洛阳起义与豫西战事(下)
□记者 孙钦良
  洛阳起义失败后,王天纵率领起义军西进潼关,汇入张钫领导的东征军,展开豫西战事。

  上篇说到,洛阳起义开局很好,1911年农历十月初二,王天纵率绿林好汉走下杨山,打嵩县,攻伊川,抵龙门,兵指洛阳。

  十月十一日,义军离开龙门,向洛阳进军,打算十三日里应外合,拿下洛阳城。当时,由洛阳百姓、洛南农民建立的“在园”组织,已派人到关林接应王天纵,但刚刚接上头,他们就听到一个坏消息:有人向官府告密,起义计划泄露了,洛阳城内气氛大变,官府严加布防,城门楼上的炮口都调好角度对着城外。

  王天纵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还是决定打一下关林,遂率军向关林清军发起攻击。结果,起义军损失较大,原因是清兵早有准备。王天纵与部下商量,决定放弃攻击洛阳城,但也不再返回杨山当土匪,要坚决反清到底。但队伍向哪里去呢?他们一时拿不定注意。

  正在这时,同盟会河南支部发来指令:部队向陕西开拔,去寻找另一支反清队伍。

  原来,新安县人张钫此前去陕西时,曾与杨源懋、刘纯仁几位同志相别于洛阳周公庙。张钫当时留话说:“西北若有事,必有我在,诸公能闻风而来乎?”杨源懋和刘纯仁同声应道:“定如约。”如今,张钫已经是陕西新军起义的策动者,正率领东征军兵指潼关,往河南进军。王天纵此时投靠张钫,正当其时。

  这里先按下王天纵西去不提,拐回头说说洛阳城内的情况。

  原来,洛阳的这个“在园”组织,起初是以宗教笼络民心的,什么人都可以参加,成分非常复杂。七里河有个乡绅,名叫韩庐云,也参加了“在园”组织,但他与穷人不是一条心,向河南知府告密,透露了起义计划,清廷立即警觉,派北洋军第六镇协统周符麟率6000士兵乘火车赶赴洛阳。与此同时,清廷还在洛阳外围要塞部署了兵力。

  此时的洛阳城,军警列道,风声鹤唳。“在园”首领南大定坐卧不安,正等着王天纵大兵到来,但风云突变,他和另外两名骨干同时被捕了,“在园”遭到严重破坏,会员能逃的都逃走了。

  河南知府文悌亲自审问南大定:“你年纪轻轻,为何不走正道,偏要造反!这不是寻死吗?”南大定回答:“人活着不自由,还不如死!起义,是我拿的主意!驱除鞑虏,恢复中华,是我的志向!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不必再问,动手吧!”文悌听了,说:“你犯的就是杀头之罪!来人!把他拉出去砍了!”

  众衙役把南大定拉出去,在河南府衙门前砍了头。文悌还觉得不解恨,令把南大定的首级挂在东关的魁星阁上,后又挂在城东十里陈村的高杆上示众。

  同时遇难的还有数百革命党人。

  洛阳起义失败了,但王天纵领导的起义武装还存在,接下来,就该他们发动豫西战事了。

  王天纵领军向西,走到宜阳县,赵长荣的绿林武装汇入义军。走到洛宁县,丁同升、全包山率2000绿林汇入义军。这样边走边扩编,到了灵宝县地界,义军已增至1万多人。

  十月下旬,他们到达潼关,秦陇复汉军将士,见骤然增加了这些力量,都很兴奋,士气旺盛。于是,秦陇复汉军更名为秦陇豫复汉军,意思是又加入了河南人,由于要东征,统称东征军。

  据张钫先生后来回忆:王天纵那次和他是初相见,王天纵穿的是军服,其余首领张治公(伊川人)、憨玉琨(嵩县人)、柴云升(嵩县人),有穿军服的也有穿便服的。王天纵身材高大,鹰鼻鹞眼,两眼炯炯有神,威而不野,言语不多而中肯,他解下自带的德国造自来得手枪赠给张钫,表示友好。

  次日,王天纵被任命为东征军先锋官兼第一标统,张治公、憨玉琨、柴云升、丁同升等均为标统,刘纯仁为总参议,杨源懋为秘书长,刘镇华、蒋我山、石又謇等人为参议,共同东征。

  此时的王天纵因打不下洛阳,正窝着一肚子火,现在可以东征杀敌了,便如猛虎出山,带领数千人马,一路猛打猛冲,连克潼关、灵宝、渑池,此时豫西战事,清军完全被动,根本抵挡不住,被打得哭爹喊娘,落荒而逃。

  清军打不过,却会打报告,一日三次请求支援,又添油加醋地说王天纵如神兵天降云云。清廷为之震动,急令三个方面军来抵抗:一路是洛阳守军周符麟部,一路是北京骑兵一部,一路是北洋军第二镇王占元部。三路人马合起来,兵力数倍于东征军。

  张钫、王天纵见敌众我寡,被迫调整了战术:退保潼关,侧击洛宁,威胁清军后方。王天纵发现在北线暂时不能进军,就向张钫建议,让他去豫西南发动起义。张钫同意后,王天纵只带数十骑,星夜下南阳,来到伏牛山中,扩充绿林人马。他到底是中州大侠,手下个个如虎似狼,虽是小部队,一路杀过来,滚雪球一般越打越多,小部队变成大部队,一路攻打荆紫关、内乡县、镇平县,连战连捷,打得清兵丢盔卸甲,把豫西战事扩大为豫西南战事,狠狠打击了清兵气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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