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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12版:三彩风·文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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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水白菜
你若安好,便是春风
心中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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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 年 1 月 10 日 星期    【打印】  
开水白菜
□何如平
  寒风凛冽的日子,人变得慵懒至极,虽然没有老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好命,可我在厨房里还是尽量化繁为简,煎炒烹炸十八般厨艺暂时收敛起来。

  平日里买了不少蔬菜塞进冰箱,时间长了多数菜都打蔫了,唯有白菜还是保持着本色,这让我不得不对白菜情有独钟。白菜烹饪起来非常简单,随便一摆弄就上得了餐桌,可谓满足我等懒人需求的“君子菜”。

  白菜味道鲜美,营养丰富,素有“菜中之王”的美称。在我的家乡,每逢冬季天寒地冻,绿色也不多见了,唯有田畔地畦的白菜随处可见,它们简单低调却又碧绿生青。俗语说“肉中就数猪肉美,菜里唯有白菜鲜”,作为寻常百姓桌上的常客,清炒白菜,淡雅清爽;油淋白菜,纯香可口;在炒肉片中放几片白菜,既可增添肉的鲜味,又可减少肉中亚硝酸盐等的不良影响,可谓一举多得。

  冬天,我最喜欢做的一道菜就是开水白菜。白菜做起来简单,开水亦简单,两者的结合则是简单到了极致。水放锅中烧开,下入白菜,加少许盐,稍煮片刻即连汤带水出锅装盘,无需复杂的调料,要的就是这样的不沾油腥的素面朝天,要的就是经霜后脆甜的白菜本色。穷人家充饥果腹,富人家润肠去脂,各各相宜。我被开水白菜所折服,以为生活也如此的简单。

  朋友告诉我,他在婚宴中曾吃过一次开水白菜,味道鲜美,至今难以忘记。我惊讶:婚宴怎么会上这道家常菜?朋友笑道:“白菜还是那个白菜,可开水不是那个开水。‘开水’是这样做出来的:先把洗净的鸡肉、猪腿肉、鸽子肉加三倍冷水慢火细熬两小时,滤净杂质,再用猪肉剁成的红茸和鸡肉剁成的白茸各装纱袋轮流在汤中吊熬一小时,再加入生姜熬半小时,去杂质后的汤如开水般清亮,浇在白菜上,上笼清蒸二十分钟取出装盘,盘中开水与白菜相融,盈盈漾漾,鲜美清酽。”

  前不久看了一部电影《功夫厨神》,里面就有一道菜叫开水白菜,而且这道菜最后比赢了有名的“佛跳墙”。电影的一句台词不经意中也提升了开水白菜的品位:“其实把很低贱、很平常的食材烹调成珍品,正好是川菜的大化之道……也是我们做人的最高境界!”

  这话是有道理的,其实生活是个奇妙的东西,就像开水白菜,你既可以简单地对待它,把日子过得波澜不惊;也可以把看似平淡如水的日子细细雕琢,让生活繁琐得轰轰烈烈。选择什么样的生活,个中的滋味,也只能靠自己去品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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