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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02版:三彩风·文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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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 痕
春日二里头
醉美乡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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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 年 3 月 4 日 星期    【打印】  
春 痕
□乐祥涛
  是一次不经意的行走,让我的身心都停留在西津桥旁。结果,瞭望和欣赏就成为自然的事。

  芳春的阳光正好,舒适地温暖着我的眼。那淡紫色的光,没有环,就那么直直地照射下来,打在眼帘上时,没有丝毫痛意,只是在抬手之间留些不易察觉的影像。

  这个时候风都回家休息去了,只留下我在那儿随意地走动。不过走动的不仅仅是我,还有那肆意张扬的翠绿色的波光。

  总觉得,绿意先于我的视觉在那里荡漾。视野中,桥与行人交织成一幅图画。不过,绘画的不是丹青高手,而是行人的脚步和一两个小女孩撑起的花伞。

  桥下的水没有流动,是那种深潭或者是静湖的状态。所不同的是,有三两只手动或脚动的游船在搅动着春水。就像我那好看的小姨用手指轻轻触动她才六个月大婴儿粉嫩的脸,让动与不动都留下美丽的记忆。

  岸,不是思想的边缘,也不是马致远笔下忧伤的场所,所映衬着的是江南水乡那种低矮的、错落有致的灰瓦白墙。不同的是房舍呈阶梯状排列,犹如布达拉宫城墙的远景,只不过前者是明快的冷色,后者为舒缓的暖色而已。

  好在水面并不妖娆,更没有风生水起的骚动,可以让心安静下来,暂时忘却疲惫和辛劳,忘却职场上、情场上的打拼,然后,把所有的心事交给流水,似水流年会抚平解不开的情结和理不清的头绪。

  船倒是很自在、很悠然地在水面漂着。总感觉它们没有方向,没有目的甚至没有主航道,不需要技术或技巧,似在随波逐流。

  柳恰到好处地站在水边,时不时地把柳条有意或无意地抛向水面,看上去似近非近,似远非远。没有风的日子,柳虽然少了些姿色,可倒也成全了其淑女形象。

  竹林、小路还有草坪上的红花,都在那里尽情地充当陪衬的角色。特别是竹,最为矫情,紧紧地簇拥着灰白相间的墙和与之相连的亭榭。

  是一只鸟的起飞,搅乱了我思想的宁静,视线也随之升腾。那是一只白色的鸟,其划出的弧线,轻灵而灿烂。是不舍吧,总之,鸟飞翔的速度很是缓慢。

  目光凝聚的时候,这才听到鸟带起的水声,还有空绿色的律动,都随双翅的舒卷而去,直至消失在我的视野。

  可是那幅景象依然还在,它已定格在我脑海。虽然我没看到鸟儿的惊鸿一瞥,也想象不出它那回眸一笑,但我能看清的是,它的驻足和回首,和它所留下的美好印象。

  于是,我想,春痕也是一道道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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